說他像老媽子,他們怎麼不想想幹麼每次都要讓他勞心勞力啊?

“你就別再說了,我們兄弟喝一杯如何?”柳先開豪氣地舉起再次斟滿的酒杯,然後朝好友致意。

但杯才就口,他那已經貼近薄唇的酒杯突然一頓,銳利的眼神倏地眯起,並浮現肅殺之氣。

敏感的察覺到他的異常,祁凌翔立時順著他的眼神回頭,只看到了一個渾身上下蒙著一股淺淺英氣的女子正鑽進吧檯中。

那女子一束鬈曲的長髮被簡單的東在腦後,五官立體的臉龐是一派素淨,只是這樣簡簡單軍的打扮卻輕易的顯露出女人的柔媚。

這女人……該怎麼說呢?

是挺特別的,可應該也沒有特別到,會在轉瞬之間引起好友這樣大的情緒波瀾才對啊。

“怎麼,喜歡她?”

祁凌翔的採問,換來柳先開一記惡狠狠的白眼。

他會喜歡她,又不是瞎了眼!

只不過,他和她還真的有點帳要算。

不知道這算不算得上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呵!

昂藏的身子霍地站起,正巧那纖細的人影也鑽進了吧檯內,濃濃的劍眉一揚,柳先開的唇角微微向上勾起,那笑容帶著一抹毫不遮掩的惡意。

“你去哪?”按住他的肩膀,祁凌翔當然知道好友的目標是剛剛那個鑽進吧檯的亮眼女人,但這樣的認知只是掀騰起他心中更多的好奇。

“我要去考試!”冷冷地揚起一抹笑,他給了好友一個出人意表的答案。

考試?!正當祁凌翔被這答案弄得一頭霧水之際,柳先開的身形已經趨近吧檯,那模樣活像是大野狼正準備侵犯小紅帽。

這……真是見鬼了!

向來算得上是紳士的先開竟然變身成一隻大野狼,這真的怪怪的……還怪得讓人興味十足耶。

“你……”活像是見了鬼的神情,在慕花露的臉上漾出極佳的戲劇效果,原本正在擦拭杯盤的手也突然僵在半空中。

瞧她那幾乎落到吧檯上的下頷,還有臉上驚愕至極的神情,眼前的一切終於讓柳先開心中產生一種報復成功的快感,緊繃糾結了一整天的臉孔這才鬆開了些。

原來嚇人的感覺挺不錯的!

“你在這裡工作?”冷然且緊繃的嗓音中透著明顯可見的怒氣,他隨手把玩著吧檯上的擺飾,雖然聽起來是一種不經意的詢問,可卻有一種凌厲的氣息筆直地射向仍處於驚愕狀態中的慕花露。

“我……不是!”她下意識的搖頭想要否認,畢竟這裡可是她的窩,她可不想以後達成了目的,卻還得過著不得安寧的日子。

深吸了一口氣,她勉強找回自己被嚇飛的三魂七魄,然後強自鎮定地道:“我是來幫朋友代班的。”

可這看似鎮定的模樣瞧在柳先開的眼中,顯然並沒有太大的說服力。

她說謊!

他很肯定,因為她那雙晶亮有神的大眼閃爍著迴避的光芒,不過這個謊倒說得挺有模有樣的,看來這女人腦子也動得挺快的呵!

“怎麼,怕我?所以不敢說真話。”半個身子橫過吧檯的檯面,他的逼近帶來一股懾人的氣息。

感到威脅的慕花露下意識地將身子往後一退,纖細的身軀不小心撞著後頭的酒瓶,發出了一陣碰撞的清脆聲響。

“誰……怕啊!”刻意遺忘剛剛自己心房漏跳的那一拍,她挺起了傲人的胸膛,今晨那種神色自若的模樣再次回到她臉上。

“不是怕就好。”柳先開刻意壓低了聲音低喃,可這聽似悅耳的嗓音卻夾帶著濃濃的威脅之意。

拒絕因為他語氣中的威脅而示弱,她又深吸了一口氣,拂去心頭一些雜亂的念頭和想法後,抬起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