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我自己的感覺我知道,我對他有感激,也有些感動,但不是愛。而且,你不覺得如果只是單方付出的愛,那不愛的這方也會覺得是種負擔嗎?有良心的,會覺得煎熬和不安,怕最終會成傷害;沒良心的也許當是種享受和虛榮,最後還是會離去。”

“那你打算做有良心的呢還是沒良心的?還有一種可能就是,被愛的也能愛上呀。小冶,你不會因為你母親而不敢愛了吧?”

“我沒有。我想我只是謹慎一點,不會輕易愛吧。”牧冶急忙道,又苦笑道:“我倒寧願做那沒良心的,也許活得輕鬆一點。現在看到他會有點不自在。”忽然,她眼睛一亮:“啊,我想到了,說不定你前面說的那種可能也許會發生在遲豔和辛獨遷身上呢,嗯,這兩天遲美人老來我這裡晃盪,估計辛追上她那兒比較勤,來示威來了。”

滕毅嗤笑道:“切,怎麼可能。他一看就是那種意志力比較強的人,哪這麼快轉移?而且最近北狄有動靜,皇上天天召他進宮,他也常去京郊北營練兵,不會有那麼空的。她明擺著是上你這兒找老公來了。再說,遲豔,那也不一定是愛,我看是花痴加虛榮的成份多一點,人家侯爺不會那麼沒眼色看不出來。”

“那你的意思是說我意志不堅定,容易轉移?還有,你是國師,又不是太師,怎麼軍事行動也有你參與的啊?”

“你心軟嘛,應該能被真情打動。這國家大事哪有國師不參與的。等真的開打,還得設壇祭天呢。”看著牧冶一臉“你會麼?”的神色,他又說:“別拿那眼神看我,當我是江湖術士啊?我是能夜觀星相啊!在這兒我好歹也拜過一個師傅的。”

滕毅走時告誡她:“雖然那遲豔扒著侯爺不放可能是虛榮心,不過由虛榮而產生的妒忌也是很可怕的,你也得保護好自己。”

牧冶玩笑道:“所以我不能愛嘛,愛了不是更糟糕,現在我好歹只是不自在,那時候可能就是痛苦和找死了。”

晚上辛追倒不是半夜回來的,不過那時牧冶也已經睡下了。他摟著牧冶躺下,在昏昏欲睡的她的耳邊說:“明日起,我便要住到北營練兵去了,朝中有事,可能快要打仗了。”牧冶一邊將身體偎向他汲取他的溫暖,一邊敷衍地呢喃:“唔,去多久?”辛追因著這句問話有點開心,摟緊她道:“也許半個月也許一個月。不過中間我也會回來的。”他去尋找牧冶的唇,卻發現懷中的人已經睡著了,他輕輕地吻著,低聲說:“就是捨不得你。”

早晨,辛追因為直接要去北營,不用上朝,起得比往常稍微遲了點。在眠風居吃了早飯便回逐雲院收拾了點東西直奔北郊而去。他走後,叢華過來閒聊,兩人正在說牧冶正在看的一本筆記小說呢,遲豔也過來了。三人說起辛追此次練兵及可能發生的戰爭,遲豔抱怨道:“皇上把侯爺從西北調回來時就說是回京了,怎麼又要打仗,侯爺又要回西北,那我們怎麼辦?”

叢華道:“侯爺本就是雲陽大將,出征也是常理,我們應該諒解。”

牧冶一言不發,心思早不知轉到哪兒去了。

遲豔坐下來,以手支頤,寬大的袖子便褪落下來,露出半支藕臂,那皓腕上戴著一隻翠綠的玉鐲,上面刻著一條游龍。叢華的目光在鐲子上一停,說道:“姐姐這隻鐲子倒是成色好,花樣也別緻。”

遲豔笑道:“是前幾日,侯爺送的,說要我好好存著的呢。”

叢華一驚:“這,是辛家的隱龍鐲嗎?”

遲豔但笑不語,周圍丫頭的眼光都轉了過來。牧冶不知道這隻鐲子有什麼講究,很奇怪眾人的表情。三人又閒話幾句,遲豔便告辭了。

她走後,牧冶問叢華:“這辛家的隱龍鐲是寶貝嗎?怎麼你們表情都這麼怪?”

叢華道:“妹妹不知道?這辛家的隱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