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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方的那張臉,確實形似張清皓,不過形似度大概只有七成。加上在成長的過程中環境不同,也就產生了相應的微妙變化。也難怪郭承雲當初沒能一下子認出來。
這名青年大約十七八歲,膚色素白,五官凌厲中不減青澀,墨色的劍眉如同烏雲壓城,睫毛比現代世界更濃密幾分,那對丹鳳眼正應了“眉目如畫”一詞。橘粉色的嘴唇微抿,整張臉往外散發著一股生人勿近的低氣壓。
他用墨綠色髮箍梳了一個英姿勃發的高馬尾,兩縷厚厚的烏髮垂於耳前,在秋風中飄飛。一襲淡藍衣衫穿得井井有條,用蓮花圖案的腰封勾勒出了瘦而有力的腰身。
郭承雲覺得實在很驚人,那呆子居然完全沒有原來木訥的氣息了。
對面的藍衣青年見郭承雲一直盯著自己看,將長劍收回身後,不耐煩地想走。
這是塊難啃的硬骨頭,郭承雲斷定。他將臉皮一撕,泫然欲泣地道。
“哥哥,你不記得我了嗎!”
他是真的想哭,因為女人太特麼難演了。
眾人被這話弄得一片譁然。
藍衣青年冷著臉,不為所動:“何以證明?”
這話擲地有聲,氣勢是現代那個15歲的本尊所拍馬不及的。
掌門問郭承雲:“你兄長姓甚名誰?”
郭承雲這下犯難了:“我跟哥哥失散那年,我們都在十歲上下。我只記得哥哥的名字,帶個‘清’字。也許現在已經改了吧。”
大長老仰天大笑,笑得山都要崩了:“小姑娘,你面前的這位師兄,確實是六年前我在在外尋得的流浪少年,可我未曾聽他說自己有個妹妹。”
郭承雲一計不成又生一計,說:“我知道,當年我讓哥哥討厭了,哥哥想要離開我,遠走高飛,必定不會把我的存在說出去。”
嘿,我就是要栽贓得你翻案都不知道怎麼翻!
幾秒後,郭承雲見自己沒有被藍衣青年拆穿,膽子肥了,就借用他曾經的各種生活經歷來做材料,扯了個逆天大謊:
“稟告大長老,我們小時候住的地方,是山野之地,哥哥他是正妻的兒子,我是二房的女兒,我與哥哥情誼甚篤,勝似親生兄妹。
“怎知我那身為二房的母親,後來又生了一個兒子,就起了爭寵的歹心。我母親哄騙我,讓我帶哥哥去荒郊野外玩耍,想借村中歹人之手除掉哥哥。後來歹人來了,我替哥哥擋下攻擊,那人不敢傷我這個僱主的女兒,哥哥趁機逃跑,但我依稀記得哥哥逃離前,那怨憤地看著我的目光。”
郭承雲瞅了眼臉色鐵青的藍衣青年,誒誒誒?還沒被拆穿?
他決定一不做二不休,繼續天馬行空地編造情節:“等我回到家,家裡已經生了變故,村中的歹人頭目,見我母親在僱傭他們時出了不少錢,看上了我家的錢財,便闖入我家搶劫殺人,最後將我家付之一炬。”
藍衣青年被郭承雲那繪聲繪色的故事,以及如泣如訴的表情,弄得額頭彷彿要爆出青筋。
郭承雲等了半天,也仍舊沒聽到“一派胡言”之類的話從那人嘴裡冒出來,也許這傲氣凌人的傢伙,連洗白自己都懶得。
他轉向藍衣青年,撲倒在地,懇請道:“哥哥,我不是故意要把你騙出去的,哥哥你原諒我好不好?”
大長老看看這倆相持不下的冤家,對郭承雲說道:“小姑娘,你且起來。不必再內疚了,你哥哥倒是因你撿了一條命。”
郭承雲保持長跪不起的架勢,繼續煽風點火:“尊敬的大長老,能否請您看在末輩一片痴心的份上,讓末輩在貴峰當個小雜役。末輩知道自己靈根怪異,如果修道,勢必會惹禍。如此正好,我願以卑微的身份侍奉兄長左右,此生絕不修習半句法術,不碰一刀一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