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我犯了什麼錯,任由前輩們處決。”

郭承雲表演得惟妙惟肖,臉上流露出明明死不情願,卻又不肯退讓的糾結情緒。

“我花了那麼多年才找到哥哥,這次我死都不會走的!如果哥哥還要丟下我,我就在這裡一直跪下去。若是我最終化為了一縷魂魄,我也要侍奉哥哥左右。”

圍觀的眾人臉上都露出了動容的神色。

郭承雲想,看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不管是什麼時代,人們都喜歡看狗血感情戲。

老頭,讓我去你們峰吧!

郭承雲心中被這句喊話刷屏了。

彷彿是等待判刑的五秒過後,大長老神色鬆動了,問那位弓修的女長老:“元嫣師妹,你可同意?”

郭承雲心中樂開了花。

元嫣長老摸不準大長老的打算,機智地給自己留了餘地:“這小姑娘一片赤誠,令人動容,元真師兄如果願意帶走,我又怎會不放行。”

“那好。小姑娘,你可起身,隨我同去。”

郭承雲就差跳起來抱大長老褲腿了。

大長老轉身對藍衣青年說:“你先動身去尋你師弟,他孤身一人恐怕力有不逮。”

郭承雲暗自吐槽,這高個子徒弟,輩分比剛才那個白衣服的大?明明白衣服那個看起來年紀大一點。張清皓在這邊難道就是傳聞中全門派弟子中輩分最高的“大師兄”?

掌門大驚失色地勸阻道:“萬萬不可!元真師兄,你可要深思啊,你明知……”

“有何不可?我自有打算,”大長老打斷掌門的話,對郭承雲說,“入了我的門下,可要保持一片清心,斬斷所有俗世的親緣關係。你和他從此不再是相親相愛的兄妹,而是相敬相愛的師兄妹。”

郭承雲聽到這聲“師兄妹”,才意識到自己不是被收成僕役,而是被收徒了。

他身體一陣僵直,因為他只是來當聯絡人的,不是來耗費時光修道,張清皓還在那邊等他呢!

郭承雲想歸這麼想,但在行動上卻只能倒地就拜:“徒兒郭……千千,拜見師父。今後徒兒必定潛心修道,不負師父知遇之恩。”

他聽見周遭一片笑聲,肯定是又做成了男式動作。

郭承雲在得到師父許可後,爬起來,轉身向那仍舊用半個側身朝著他的藍衣青年,微微蹲身行了個萬福禮。

他用餘光發現,之前帶他的女弟子琦兒在瞪他,便不情願地將膝蓋更用力地向下彎了彎:

“師兄好。先前師妹我尋兄心切,有所唐突,請師兄勿要責怪。今後師妹我一定謹守本分,定不讓師兄為難。敢問師兄願意被我如何稱呼?”

那從始至終連個正臉都不肯賞給郭承雲的藍衣青年,用眼角倨傲地瞥了郭承雲一眼,隨後姿態周正地舉起左手,頎長的兩指掐個劍訣,祭出青光閃閃的飛劍。

“大師兄。”

一字一頓的聲音,如珠玉落地。

藍衣青年話音剛落,就將長袖一甩,跳上飛劍絕塵而去。

郭承雲在後面保持著萬福禮的動作,望眼欲穿:難搞啊!為什麼連名字都不肯告訴他?

大長老見郭承雲在鬱悶,補充道:“那是我的親傳弟子,我為他起名葉長晴。寓意我派今後的每一個夜晚,星月明朗,十里長晴。”

掌門望向青天白雲的空中:“但願永遠不會再有當年那般的夜晚。”

☆、華蓮白鶴夜長晴(五)

這時元嫣門下的女弟子琦兒,終於忍無可忍地走上前來,將郭承雲搭在腰間的左右手掉了個個兒,換成右手覆蓋左手,嗲聲嗲氣地嗔怪道:“小時候禮儀誰教的呀。”

郭承雲無奈至極。沒人教,純粹趕鴨子上架好吧。

郭承雲邁出了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