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怯,有的自視甚高。但唯有沉淪在某一個男人身上時,這些都會變成一種不可救藥的愚昧。”

阿寶聽著老人的絮叨,只覺得這老東西講話就跟放屁一樣,他把那布包開啟,而後又像是看到了自己那狼狽噁心的影子,繼而將開啟的布又狠狠關上。

沉默許久,老人也只是翻了個身繼續他的夢境。

阿寶將那布匹拆開,將一個又一個做的精緻且乾淨的燒餅放回它們原本的位置。他看著它們,彷彿它們連成了一體,就和這個臨時搭建起來的攤位,一樣的無人問津。

從南門進來後,似乎失去了閒逛的興致,隨便找了家茶館,上了二樓,找了個靠窗的位置,眼睛盯著窗外,看路過的風。

樓下熙熙攘攘,人群慢成一串文字,紅的白的藍的綠的,串在一起,彼此又沒有什麼聯絡。

等待像是五月的風,悶熱的空氣將時間拉的無比漫長,橙色光斑在窗板上移動,樹葉的倒影,蟲子扭曲著爬行。狗失了聲在露臺上奔跑,山谷裡沒有人的蹤跡。

一切的一切都在沉默中消逝,而等待的人站在原地。

錯開烈陽下的光,站在陰影裡的阿寶時不時抬起頭來望一眼樓上的姑娘。對面樓下有人在吵架。

老頭不合時宜的哼哼著,也不知是難受還是做夢夢到了什麼,忙著為一位婦人打包起翻新的炊餅,做完這一單他其實就應該走了。

但他似乎不再著急,他想著,時間也許就在這裡停留,一刻兩刻三刻四刻…

盯著遠處人流,顧湘君臉上漸漸變得麻木,她想不通的是,為什麼所有人死後都要進到坑裡。這坑洞的擺放有什麼規律或者說聯絡嗎?

她記得,張保真來這兒的另一個原因是去追查什麼神火教的線索,如果說昨晚張保真的不辭而別是因為察覺到這個組織的異常,那麼順藤摸瓜,只要她也跟著這條線查下去,那麼大機率就有可能找出殺害張保真的那人。

如此想著,只覺開啟一條線索大門的顧湘君心頭鬱悶一掃而空,隨即她解開懷裡的錢袋,從裡頭摸出幾枚銅錢拍在桌上。

“夥計,結賬!”

西南郊外,目送那位可人的小姐離去,縣令臉上原先堆滿悲傷和憤懣的表情也當即冷淡下來。

身邊留著兩撇瘦長鬍須的師爺則酸溜溜的盯著那女子背影,繼而他用只能縣令和他才能聽見的聲音,小聲說“泰山府那邊最快也得明早才能趕來,今晚要不先去族堂避避?”

縣令搖了搖頭,他目光隨著那少女牽馬的身影一同看向不遠處西門口外忙活的眾人,用一種意味深長的語氣安慰道“鬧大了也好,反正雨也淋不到我們頭上。”

隨即,他又看向身後的坑洞,皺了皺眉頭,一旁的師爺則猜到這位在想什麼,當即示意身邊的手下說“都抬回去,好生看管。”

笑話,天師府一位本家天師的屍身要是受辱,恐怕這一個小小的藏馬鎮上下還真不夠賠人家的。

縣令前腳剛走,那邊一個個幹活乾的賊起勁的差爺們也不演了,一個二個把手裡的傢伙都丟一旁,往地上一坐聊天吹屁的三三兩兩都快活起來。

不知是誰第一個發現的,西門外,那處忙的熱火朝天的祭臺位置,一群人在祭臺下添柴加火,那火越燒越大,很快燃起了一個肉眼可見的火堆。

煙霧猙獰如狼奔虎嘯,黑黃色的煙裹著巨浪將藍白青天染成臘黃的顏色。

“什麼毛病啊?火燒過頭了吧。”

有人不在意的瞥了一眼,繼而那人張大了嘴巴,緊接著,在場不少官差都傻了眼。

大火之中,似有人影在搖晃,隱隱綽綽傳來某種撕心裂肺的哀嚎。

人群忙碌著,一個兩個青壯年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