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

沈琨聞言一愣,卻見洛繼宗已經翻身上馬,看了自己一眼,笑道:“還不快走,難不成你真打算逃課不成?”

待洛繼宗與沈琨走遠,洛娉妍才深吸了口氣,盯著景蘊地眼睛問道:“旁的我都不想知道,但是世子能不能告訴我,為何我舅舅將來不能上京?”

景蘊雖然並不覺得難以回答,卻沒想到洛娉妍會這樣問,且問得如此直接,不由愣了愣。

就這一會子的功夫,景蘊便見洛娉妍秀氣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沒來由的覺得一陣心慌,急忙開口道:“雖說不是什麼不能對你說的事兒,但這兒到底不是說話兒的地方。”

洛娉妍聞言並沒反駁,扭頭掃了眼站在馬車旁的流雲逐月二人,沒想到洛繼宗將二人都留了下來,不由搖頭笑了笑,揚聲兒吩咐道:“去亭子裡將爐子燒起來,一會子煮茶吃。”

說完洛娉妍一抬手,朝景蘊笑道:“世子請我吃過兩次茶,今日我便也請世子吃一回。”景蘊聞言一笑,點了點頭便朝不遠處的亭子走去。

待洛娉妍在對面坐下,景蘊掃了眼英兒與蕾兒,揚手道:“都道外面伺候,我跟你們小姐說兩句話兒。”說完見英兒蕾兒並流雲逐月都退遠了些,便轉頭看向洛娉妍,輕聲道:“這話兒原不該與你說,但想著你總不是普通女子。”

此言一出洛娉妍便抬眼朝景蘊望去,看著洛娉妍眼中的疑問,景蘊輕笑道:“普通女子可沒膽量將我留在船艙裡。”

洛娉妍很想甩他一個白眼,卻又聽他壓低聲兒道:“上次去江寧原是找你舅舅有事兒,如今既然你舅舅就是我舅舅,我自然得為舅舅一家安全著想,是而方才叮囑舅舅今年內最好不要上京。”

洛娉妍聽景蘊這般一說,莫明心中就是一緊,想了想咬牙道:“世子若是方便……”說到這兒,洛娉妍又頓了下來。

景蘊見她皺眉凝思的樣子,不由挑了挑眉,卻並未打擾,而洛娉妍一時間又確實沒想好該怎麼做,好半晌才輕聲問道:“不知世子可瞧過我嫁妝單子?”

提起洛娉妍的嫁妝單子,景蘊就是苦笑不已。

前日傍晚傅氏專程拿著洛娉妍的嫁妝“單子”去了長公主府,說是單子不如說是兩箱冊子,當時在場的不僅景蘊嚇了一跳,便是惠寧長公主這等見過大風大浪的,也是吃驚不已。

傅氏見此心中卻是極為滿意,淡笑道:“殿下也知道,我們不過是商賈之家,按理說原不該高攀世子,可這婚事是聖上賜的,我們也是沒法子。好在還有些家底子,妹婿也是個心疼孩子的,妹妹當年的嫁妝竟是一分不少的給了娉妍。”

說起這個傅氏便忍不住深深地嘆了口氣,當初的事兒,惠寧長公主也是知道的遂也不多問,心中卻忍不住嘀咕,這麼大一筆產業,洛鎮源能不眼紅到確是不錯。

誰知傅氏又笑道:“她舅舅心疼她沒有母親,便將京城的產業全分了出來,說是給外甥女添妝,我那妹子說來也是我親手養大的,和我閨女也沒什麼差,我自是不心疼的。誰知萬太太也給添上了一筆,便成了如今這模樣。”

惠寧長公主聞言心中雖然驚詫不已,,沒想到沈家竟然對洛娉妍如此捨得,那為何當初那十來年竟是連看也沒來看一眼?但面兒上卻是不動聲色。

傅氏倒也沒想過要用錢財來震懾惠寧長公主,別說那樣做沒有用,就是有用也沒意義,遂接著道:“今兒我過來,主要是想與殿下您商議一下,看這些個嫁妝,那些列在單子上,那些就不列了。”

惠寧長公主挑了幾本瞧過之後,一時間也拿不定主意,倒是景蘊隨手拿起一本翻看了一遍,朝傅氏笑道:“既然都是岳父岳母與舅舅舅母的心意,依我看便都寫上才好。”

此話一出,惠寧長公主與傅氏都是一愣,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