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忽,早該把徐氏姊妹送走。”

“若有人存心害你,防不勝防,不是徐氏姊妹的事,也會是別的事,智者千慮必有一失,防得了一時防不了一世。”

二人沉默,許久,沈綰貞腦子裡突然閃過一個想法,道:“王爺,也許由我出頭,徐氏姊妹的問題能解決。”

“王妃是想?”

“內宅爭寵,我做個善妒的王妃,把徐氏姊妹堂而皇之送走。”

趙世幀精神一振,道:“這倒是個好辦法。”

“明日,我下朝回來,找王文貴來合計合計,這事情,刻不容緩,立刻就辦,你儘早佈局。”

王文貴先是侍候太后,為太后最為信任之人,太后派去安王身邊,囑咐凡事同他商量再做定奪。

趙世幀上朝一走,沈綰貞即刻找閆婆子上來,二人關起門,商量對策。

沈綰貞先把事情經過大概說了一遍,閆婆子知道這可不是內宅爭鬥的小事,搞不好,整個王府受到牽連,道:“徐氏姊妹一直還算老實,也沒有什麼爭寵的事實,總要拿住點由頭,方好說話,”

沈綰貞道:“昨晚我想了,惱徐氏姊妹唯一能說出去的理由,是那日我在花園中聽見大徐姑娘在哭,過年想家,可這個理由稍顯薄弱,我怕太牽強,令人起疑。”

閆嬤嬤想了想,“大徐姑娘人性子倔強,不容易下手,老奴看著小徐姑娘像是對王爺有情,也許可以從她入手。”

“媽媽這麼說,可有什麼根據?”

“老奴有一次看小徐姑娘在王爺每日下朝的時候,等在內院王爺經過的路上,遠遠地看著王爺。”

“是偶然一次,還是經常?”

“巧珊說看見過一次。”

“媽媽為何沒同我說?”

“老奴看王爺對她壓根就沒意思,是她痴念,對主子也構不成威脅,就沒特意拿這當正經事說。”

“好,待會眾妾請安,我先發難,給眾人一個預警,馬上攆人,做得太過突然,容易讓人生疑。”

主僕商量定,閆婆子走出去,喊人侍候王妃梳洗。

早膳,王府眾姬妾都上來請安,在跟前侍候。

沈綰貞邊吃邊朝兩側掃了一眼,來得齊全,沒有請假來晚的。

沈綰貞吃完,漱口,丫鬟撤了桌子。

她接過繡菊遞過來的棉帛,抹抹嘴角,掃了一眼眾人,長聲道:“我聽說,有人在王爺每日經過的路上,等王爺,想把王爺拉到她屋裡。”

眾妾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覷,只有小徐姑娘臉紅了,沈綰貞的目光刻意朝她看去,眾妾知覺,也齊刷刷地望著她,小徐姑娘面紅耳赤,垂下頭,羞得不敢抬起來。

薛瑾斜眼瞅瞅小徐夫人,抿嘴一笑,“還有這事?王妃今兒一說,婢妾可是開了眼。”

韓側妃陰測測地道:“興許這招就管用,那日王爺念在挨冷受凍的份上,憐香惜玉。”

大徐姑娘看王妃當眾給妹妹難堪,二人又夾槍帶棒,諷刺挖苦,握住妹子的手,妹子的手都冰涼,羞憤之下,出言道:“王妃,王爺路過,我妹妹剛好遇見,沒有別的心思。”

沈綰貞嗤笑兩聲,把繡帕順手一置,“我沒說是你妹妹,徐夫人好生奇怪。”

大徐姑娘瞪時滿面通紅,垂頭不語。

眾人都看明白了,王妃說的是小徐夫人,大徐夫人沉不住氣,自己招認。

沈綰貞望著小徐姑娘道:“小徐夫人沒有話說?你姐姐可是說了,你剛巧每日能遇見王爺。”

小徐姑娘臉紅更深了一重,低頭恨不得有個地縫鑽進去。

“都退下吧!”

眾姬妾瞅著這倆姊妹,背地裡好個笑話。

待眾妾下去,閆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