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世幀道:“李侍卿被免職,這一案牽連甚廣。”

沈綰貞暗思,這是站錯了隊,劃到厲王一夥,清除異己,皇權唯我獨尊,朝中風雨飄搖,沈綰貞都跟著擔心。

掌燈時分,沈綰貞悄悄問繡菊,“王爺在前面書房會什麼客人?”

“主子命奴婢過前面書房看,王公公在書房門口把著,不讓人進去,王公公嘴嚴,不說是什麼客人,好像不是京城人,看樣子很神秘。”

“王爺去外書房已兩個時辰,不知何事,談了這麼久?”

沈綰貞看看外面暗沉沉的夜,天上一顆星星也沒有,風雨欲來。

趙世幀從外書房回來,沈綰貞望著他臉色凝重,就知道出事了,待到晚間歇下,熄了火燭。

二人並排躺著,心情都很沉重,趙世幀壓低聲兒道:“我下晌在外書房見的是靖宜公主派來的人,她得到準確訊息,有人正收集襄陽候的罪證,意欲告他意圖謀反。”

沈綰貞吃了一驚,“你不用擔心,靖宜公主與皇帝一塊養在太后膝下,她和駙馬不會有事,但襄陽候這次很難倖免,除非有意外發生。”

“襄陽候卻有謀反之意?”沈綰貞幾乎耳語般地道。

“襄陽候不拘小節,為人脾氣粗魯,得罪不少人,想抓他把柄,易如反掌。”

沈綰貞想此等重大機密,靖宜公主都能提前知曉,看來靖宜公主絕非等閒,也是,養在太后膝下,深宮歷練,非尋常少婦。

趙世幀像是看透她心思,“靖宜公主也是偶然得知,害他之人,成竹於胸,無需費周章,襄陽候怎麼都脫不了罪。”

“王爺可猜到是誰害襄陽侯?”

“這背後之人,目前猜不到,襄陽侯為人脾氣不好,可性情耿直,從不背後害人,直脾氣,不滿的話當面就說了,別人看他這樣,日子久了,滿朝文武都瞭解,沒人跟他一般計較,況且他是外臣,和朝中大臣沒有利害關係,要說下這麼大氣力害他,似乎也沒這必要,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想借他之事,另有圖謀,我懷疑此人並不是針對他而來,這背後之人,心機深不可測”

沈綰貞道:“皇上整肅朝中一干大臣,難道外臣也要牽連進來?”又道:“該不會是皇上自己有什麼想法?”

趙世幀小聲道:“不會,皇上現在還未騰出手,不想擴大事態,顯然背後之人想借著這次風波,達到險惡用心。”

“那這人有確鑿證據嗎?”

“有”

沈綰貞倒抽口冷氣,“意圖謀反,這案子一出,牽連甚廣,這可是滅九族重罪。”

突然,沈綰貞驚恐地瞅瞅趙世幀,“那徐氏姊妹……”

“我正擔心這個,徐氏姊妹是襄陽侯所獻,如果襄陽侯的事一出,必然成為敏感問題,哪怕細微一點小事,都會授人以柄,到那時我怕就有人站出來,提及此事。”

趙世幀頓了一下,又道:“雖不能說一定有事,不排除有這個可能,如今襄陽侯背後黑手是誰不知,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趙世幀壓得很低的聲兒,“皇上素來多疑,後宮嬪妃尚且不信,更別說兄弟,歷來是打壓的物件,只不過朝廷一直內憂外患不除,外臣握有兵權,皇上得以隱忍多時。”

沈綰貞知道事情嚴重,皇權之爭,歷來殘酷,生死攸關,皇家沒有親情、人情可講。

“王爺想怎麼辦,現在送走徐氏姊妹,反而欲蓋彌彰之嫌。”沈綰貞甚為憂慮。

“我也這麼想,與其那樣,倒不如不動,靜觀其變,可是,一旦事情出來,必然受到牽連,事情可大可小,謀逆之罪,歷來君王之大忌,歷朝這種事一出來,帝王都會大開殺戒,到那時連母后都無法站出來說話,也怪我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