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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再在所謂的門下省過官榜變故消停後;送上一樣對四人來說表面價值平平實際價值不同的禮物;足可加深這一次銓選的經歷。至於要再拔擢重用這些人;那就要等今後了;他眼下的權力還不夠。
此時此刻夜已經深沉;他看著枕邊安眠的王容;突然伸手把玩著那一縷垂下來的頭髮;最後又輕輕摩挲了一下她的臉頰。
十餘年歲月;雖不曾斗轉星移;卻也已經物是人非;那些曾經照拂過他提攜過他的長輩;一個個或垂垂老矣;或撒手人寰;而他已經成長起來了;就連兒子也已經可以滿地亂走了。而與此同時;現在他的敵人也比從前的敵人更加強大
突然;一隻手輕輕抓住了他的手。他微微一愕;就只見枕邊人已然睜開了眼睛。
“大晚上總是不老實;該睡了;明日你可就要啟程趕路了”
“好”杜士儀突然湊過去;在王容的紅唇上輕輕一啄;隨即才壞笑道;“養精蓄銳;等來日你帶著孩子們和我聚首的時候;咱們再大戰三百回合”
“戰什麼戰;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王容一時嗔怒;用被子死死把杜士儀給裹緊了;只露出個腦袋;這才臉色緋紅地翻身折向了裡頭。足足好一會兒;她才再次翻身面對著杜士儀輕聲說道:“不要逞強;凡事多加小心”
“嗯;你放心。”
第一卷當時年少青衫薄 第七百二十七章 家世之分,郡望之別
該辭行的人;杜士儀在此次出發之前;已經一一或登門或致信辭行了;岳父王元寶那兒也再次承諾了;來日幫忙請人教導其兩個嫡孫。因此這一天他臨行之際;出長安城送者不過寥寥幾人。其中;嗣趙國公崔承訓丨作為姻親;代表母親和阿姊前來相送;姜度這個嗣楚國公竟是也到了場。兩人都是襲爵而又沒有尚公主的公卿子弟;雖則性子不同;但還說得上話;各自盡了情分就一同回去了。可讓杜士儀沒想到的是;裴寧竟然再次親自來了。
“三師兄;今天可還有朝會……”
“你以為我會莽撞到缺席朝會來送你?自是有蕭相國和韓相國允准的。”裴寧一言既出;見杜士儀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他就輕聲說道;“大師兄昨日剛剛來信;他說;代州耆老雖說盡力挽留;但那位新任使君是個小心眼的;所以他已經請辭了經學博士;代州裴氏延請他在代州建私學;任山長;就是扣著他不放回來;他想著你在代州花費了不少心血;最後就半推半就答應了。”
杜士儀知道自己在雲州也好;代州也罷;政績軍功暫且不談;只論在當地軍民心目中的聲望;後來者要追上確實難度十足;正因為如此;新任長史容不得州學中還扎著一根釘子也並不奇怪。只是;代州裴氏如今的話事人裴明亞能夠留住盧望之;甚至還為此開立私學;想來也經過了深思熟慮;而他那位大師兄竟然能夠答應;兩邊一拍即合;顯然正如裴寧所說;是因為他的因素更多些
“回頭我會親自寫信;多謝大師兄這苦心。”
裴寧微微一笑;看了一眼杜士儀那龐大的隨員隊伍;因笑道:“聽說杜審言的孫子杜甫杜子美;昨夜被你身邊那李太白三位強拉到你家裡去了;今早就隨你一道前往鄯州?”
“三師兄這耳報神未免也太快了吧”杜士儀凜然大驚。
“當時他們三個在酒肆中鬧得很不小;不但我知道;恐怕其他很多人也都知道了。別的我不想多說;你如今隱隱為京兆杜氏這一輩最有話事權的人;行事小心些。襄陽杜氏雖追根溯源;和京兆杜氏源出一脈;郡望卻遠遠不及;杜子美在外稱杜預之後;樊川南杜北杜;多有杜氏族人心懷鄙薄。雖為同姓;同出一源卻老死不相往來的;世家大族之中多了。便好比我和兄長以及裴京兆;人稱南來吳裴;甚至連本來的壽陽裴氏之稱都罕有人知;還不是因為當年從河東南遷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