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了,卻沒辦法攔住他。只得通知樓下的人,暗中保護好顧忘川。

顧夕岑坐在車裡,靜靜的等待著。

鷹二則瞪大了眼睛,警惕的盯著四周,岑少,待會要是有情況,你就先走,我來斷後!

顧夕岑失笑:放鬆些,這裡是顧家的產業,大哥再膽大,也不會在這裡動手連累公司的。

那可不好說!人要是瘋狂起來,什麼事都幹得出!鷹二就是對這個新晉僱傭兵團首領沒點好印象!

就在這時,顧忘川走出了大樓。

看到他,顧夕岑臉上的淺笑緩緩消失了,說了句在這兒等我,他就拉開了車門,走出來。

顧忘川放緩了緩步,走到了他跟前,沉著的模樣,絲毫不像似幾天前在戰場上見到過一般,很自然,也很……生疏。

怎麼不上去?你對這裡,應該很熟悉才對,何必那麼見外呢?

顧夕岑搖頭,俊顏一直噙著淡淡的疏離,回去看看爺爺吧,他的身體不是很好。

哦。顧忘川的反應很冷淡。

顧夕岑抿緊了唇,下顎一點點收緊,抬起的眸光,有絲涼意,從小到大,爺爺最喜歡你,回去看看他,別讓他掛心。

呵呵,顧忘川笑了,笑得充滿了自嘲,望著顧夕岑,他說:喜歡我?嘆息著,他又點頭:沒錯,他是喜歡我,那是因為,我是顧家長孫,是顧家的繼承人!現在呢?我以什麼樣的身份回去?一個私生子?還是一個……孽種?

說出來,還真是諷刺。

他曾經,親口叫著自己的孩子是孽種……

如今,真正是孽種的,是他。

人生就是這樣充滿了不可預期的反轉,每個人都是贏家,每個人又都是輸家,輸贏一線,看你如何下注。他賭輸過一次又一次,錯失過生命中許多重要的東西,現在,他卻不會再輸了!

你就是這樣想自己的?顧夕岑的口吻變得冷酷起來,臉上也見了怒容。

不然呢?顧忘川站在他對面,似笑非笑,根本不將兩人間的話題放在心上似的,很從容,也很隨意。

爺爺有你就夠了,畢竟……你才是他唯一的親人了。

顧忘川說完這句,轉身要走,被顧夕岑給抓住了胳膊。

這一下,車內的鷹二緊張了起來,手握著槍,一刻也不敢鬆懈。

同時,那些暗中保護顧忘川的僱傭兵們,也悄然將槍口,對準了顧夕岑,只要他稍有動作,就會開槍射擊!

顧忘川低下頭,看了看抓著自己的手,嘴角無溫度的上揚:你今天來這裡找我,是想告訴我,什麼是親情嗎?

你怎樣對我都無所謂!可是,爺爺不行!

顧忘川冷笑,毫不留情的甩開了他的手:爺爺的事,不用你費心了。

他隨即大步離開,顧夕岑站在他身後,攏緊了眉:你這麼做,只是在重複爺爺犯下的錯,還有,你自己的錯!

顧忘川腳步不停,直至消失在他的視線內。

回過身,他的雙拳捏緊,砸在了車頂。

岑少,你們走吧。鷹二探出頭,小聲說。

連續做了幾個深呼吸,顧夕岑才上了車。

站在一樓大廳內,看著顧夕岑的車子離開,顧忘川的目光,漸漸眯起,眸底的複雜,被一片冰冷給掩蓋了住。

何必要在這個時候過來找他呢?爺爺……不是立好了遺囑,想把這一切都交給他嗎?他成了現階段的贏家,不是該好好享受下勝利的喜悅嗎?

少爺……身後,有人靠近。

顧忘川調整了下情緒,轉身,準備車子,我要回趟顧家。

加西皺眉:少爺,在這個時候回去,是不是有點……

顧忘川的目光冷了,加西,你管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