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除了凌天盟,再無二想。再加上,我們相遇之前,我已經見過凌天盟的行為做派,可巧在那裡被偷了你給我的墨玉令,隔了幾天,你便出現。這一切,稍一推敲,都能知曉。”

沈慕銳笑了起來,道:“我的墨存,果然聰明過人。”

蕭墨存微笑道:“若不是你刻意讓我知道,我又哪裡能夠猜出?”

“呵呵,連這個,你也猜到了。”沈慕銳笑紋加深:“我原本想著,凌天盟被朝廷汙衊成草寇強盜,怕一下子告訴你,會嚇著你,可不是要故意隱瞞。”

蕭墨存搖搖頭,道:“我又豈是那容易被驚嚇之人。只是,我雖可以不事朝堂,可我的身份,始終是裕王一脈,皇族血統。你與我在一起,對屬下很難交代吧?”

沈慕銳伸手,再度將他抱入懷中,柔聲安慰道:“沒關係,他們只是一時轉不過彎來。墨存,這也是我要你與我一同回去的原因。”

“你是讓我,不要畏懼退縮?”

沈慕銳摸著他的頭髮,道:“你我二人,求的不是一朝一夕的恩愛,而是天長地久的情義。若是我所做之大事,你永不能進入,又如何能相輔相成,做我比肩的愛人?故此,我想你與我一同回去,不僅回去,我想你,用你的智慧,用你的才華,幫我,幫凌天盟。”

蕭墨存身子一顫,抬頭睜大眼道:“你要我幫你?”

“是。”沈慕銳笑呵呵的,眼裡全身睥睨天下的熊熊火焰,道:“你寫的邊防細務,你擬定的抗旱十三則,你一手籌建的尚書處,你想出來的秋播法子,無不顯現你有經世之才。我苦心經營凌天盟十餘年,卻不若你大筆一揮,寫出來的經國治世方略。我第一次讀到邊防細務,就想著,這樣的人,若為我所用,何愁大事不成?再明白你就是我獄中所遇,所心動之人,頓時悟到,冥冥之中,你便是上蒼賜予我,要與我一世相愛相守之人。墨存,你是我心愛之人,我更希望,你是我離不開的依靠,是我並肩齊駕的戰友、夥伴和愛人。去看看我們總壇可好?去知曉我的志向,可好?”

蕭墨存只覺一顆心不斷往下沉,他聽見自己的聲音,生硬而乾澀地問:“慕銳,你真的,想讓我幫你?”

“怎麼,你不願?”沈慕銳奇道:“為何不願?跟著我,一則做事再無阻滯,不像朝廷那樣束手束腳;二則你胸中溝壑,心中才華,也可盡情施為,豈不兩全其美?”

蕭墨存苦笑一下,緩緩道:“慕銳,我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什麼意思?”沈慕銳皺起眉頭,不自覺微眯雙眼,捏住他的肩膀道:“你能替皇帝賣命,為何不能幫我……”

蕭墨存忍痛,道:“恐怕你看高了我蕭墨存,我的心中沒有所謂雄心壯志,為蒼生立命,天地立心的宏願非所好,我只想做點實事,幫百姓把日子過得輕鬆點就足夠了。至於為何替皇帝賣命,”他自嘲一笑,慢慢掰開沈慕銳的手指頭,道:“很簡單,那是交易,我用國策,來換他別拉我上床。我寧願累死在尚書處,也不願被那個男人碰,你明白麼?”

沈慕銳一呆,一句話脫口而出:“怎會如此……”

蕭墨存淡淡一笑,笑容極為無奈:“你原來不信?”他嘆了口氣,道:“信不信的,也隨你吧。只是你想想,為何我為朝廷做了那麼多事,功勞賞賜,都是別人?你當那個皇帝真的昏聵至此麼?錯了,那是我出宮之時,與他定下的協議,或者可以說,那是,他的一種洩憤啊。世人只道晉陽公子如何有經世之才,卻不知,那不過是,換回身子的一種籌碼而已。”

沈慕銳眼眸閃過心疼,知道蕭墨存在朝廷的尷尬處境是一回事,聽他本人這麼娓娓道來,又是另一回事。他伸手想去觸碰,卻被蕭墨存輕輕躲開,只見他一雙清亮的眼眸直視自己,眸子裡閃爍著懷疑、傷感、疲憊和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