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自己對她是不在意的,但是隨著一次又一次,她驕傲而來,他還記得她那風華絕代,還記得她那嬌弱可人,還記得她不知臉紅地對他叫囂——妖精,來陪老孃練功……

他氣她,難道他的容貌不夠出色?難道他的武功不夠精妙?難道他的內力不夠深厚?為何他已經屢次陪她“練功”了,她還是不停投入別人的懷抱,如果她真的有心愛之人,他也會祝福,那為何她又不停嚐盡百草?

他恨,他恨她的水性楊花,他恨她的不潔不貞,只要他在江湖上一天,便不停聽到她的芳蹤豔聞,他曾想殺了她,但是當她再次出現之時,他又對她百般恩愛,根本下不了手。就在他以為她迷途知返之時,就在他已經放棄了所有男性尊嚴準備張開懷抱接受她之時,她又如一隻品花的蝴蝶翩然而去……

既然殺不了她,既然不忍心推開她,那便逃吧……將自己深深隱匿,不讓她找到自己,也不想自己找到自己,一晃,便過去了十六年。

十六年,他整整十六年的內心煎熬,整整十六年的苦苦思索,因為內心的抑鬱,他都記不清殺了多少人,就在他終於忍無可忍準備見她,和她一起同歸於盡時,她竟然……已經離世。

透過半開的窗子看著窗外那光禿禿的荒涼,他竟然有些悔恨,他恨他的清高,為何他不直接告訴她自己的愛意,是否那樣還有所挽回的餘地?此時無論說什麼,都為時已晚……

轉頭看了看那床上躺著的小人兒,滿目的憐惜,也許那不是愛,卻也是別種異樣,讓他久久塵封的心有了血肉之感。

掙扎了片刻,還是將那白玉手指伸出,再次撫了撫小人兒那嬌嫩的面頰,根本不在意那染指的髒。

“如果你早出生二十年該多好?”床上的小人兒如果早出生二十年,如果在她之前遇見她,會不會因此他便不會愛上她,如今就不會這麼痛苦了罷。

友兒即便是在深度昏迷中,淡淡的小眉也緊鎖,她渾身發熱……她疼……她渾身巨疼無比,尤其是胸口,那針扎的疼……疼得甚至不敢呼吸……

隨著意識的逐漸清醒,她的疼痛也在加劇,兩隻小手下意識地捂緊那胸口發疼之處,疼痛從粉嫩唇瓣中溢位,本就無血色的面孔此時蒼白得透明。

逍遙子眉頭一皺,看來他的之前的猜測是對的,她怕是肋骨斷了,就不知是一根還是幾根。

看著在床上苦苦掙扎的小人兒,他心底竟然有了一絲抽痛。

猶豫再三,那雙玉手舉了又放,放了又舉,最終還是一咬牙將手伸了過去,輕柔解開她那骯髒狼狽的衣衫,當他手碰到那衣服時,心中的疼痛更加劇烈,那衣服猶如從水中撈出一般,潮溼無比,定是那疼痛引發的虛汗。

一件一件,衣衫幾近褪淨,那**的中衣呈現眼前時,粉紅色的褻衣隱隱若現。

正當這時,殺氣憑空而起,颶風從窗外呼地湧進屋內,一聲怒吼,“住手,淫賊!”

剛剛面色已近柔和的逍遙子,面孔立刻冰冷無比,一把將一旁的薄被拉出,瞬間蓋在友兒的身上,將這誘人春色蓋住。

伸出左手,一個掌風便將衝進屋內的血天攻勢擋住,內力之深,一掌之下,令血天足足後退數步。

整個過程,逍遙子都未曾看血天半分,那眼一直停留在友兒身上,就在用左手攔截血天之時,那右手還在輕柔地為友兒掩好被角,動作極盡溫柔。

血天后退數步才勉強穩下身形。他是殺手,他從小接受的教育便是能殺變殺,不能殺便撤,找別的機會暗殺。而如今,面對如此強勁的對手,理智告訴他趕緊逃命等待時機再前來,但是他剛剛看到這個老怪物竟然要染指友兒,他也管不得這麼多了,即便是拼上性命也要殺了他。

逍遙子還是坐於窗前的紅木椅上,並未起身,之時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