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友兒再度昏迷,而逍遙子的眼神便未離開過她半步,“你的命我可以不要,她,我要帶走。”

血天大驚失色,剛剛隱住的殺氣再度揚起,“逍遙子,我尊你為前輩,你可不要做出這種為老不尊之事!”提起內力,如若這逍遙子又任何舉動,血天都準備衝上去與他拼個你死我活。

逍遙子將眼睛從友兒身上拿開,直直盯著血天,桃花眼一眯,薄唇勾笑,“血天,你哪隻眼睛看我是前輩了?我有那麼老嗎?我的外表怕是比你還要年輕吧。”

血天咬牙切齒,“逍遙子,即便你那皮相年輕,但年紀在那呢,友兒今年才一十六歲,你好意思打她的主意?”

逍遙子一怔,一十六歲……二八年華……花一樣的年紀,他與她初遇那年,她也是一十六歲,他一十九歲,歲月匆匆,一晃已經過去二十一年了。

“她叫友兒……真是好名字啊,”竟然與她的女兒同名,她的女兒,定如她一般……美如天仙吧。

血天此時緊張不已,如今在武林中,能勝過他的人屈指可數,不過這逍遙子卻不在此列,二十年前他便名滿江湖,成為武林神話,而如今二十年過去了,他武功更加深不可測,此時怕是傳說中的傳說了吧,但他為何突然對友兒感興趣了?

無論對方是誰,只要對友兒不利,除非從他血天的屍體上踏過!

“前輩,你的要將友兒據為己有?”血天眸子眯起,這是他準備殺人的先兆,那本就冰冷如刀刻的面部線條更加冰冷,渾身肌肉緊繃,內力已經蓄滿了全身,隨時要抽出長劍迎敵!

他的一舉一動自然是落在逍遙子的眼中,後者輕蔑一笑,“自不量力,如若我就是要帶了她去,你又能奈我何?”

血天一個縱身,從窗子躍了出去,站在院外,“逍遙子,廢話不用說了,除非你殺了我血天,不然你休要動友兒半分。”

蒼老又艱澀的笑聲哈哈響起,這是逍遙子發自內心的笑,多少年了,多少年沒人能如此對他說話?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既然如此,他也不用手下留情了,雖然他從未想過留情。

笑聲戛然而止,只因他身後床上的小人兒因為那放聲大笑有點微微甦醒。

逍遙子趕忙閉了嘴,剛剛餵給她的藥其中一味便是安神藥,她身負重傷,如若清醒變痛苦無比,不如在睡夢中慢慢復原。而剛剛那笑聲怕是吵醒了她……逍遙子突然有了一絲懊悔,趕忙從腰間取出一個精緻瓷瓶,迅速將瓶中藥粒倒出,塞入友兒口中一顆。藥粒入口即化,淡淡清香出了安神外,還可止渴生津,即便是在昏迷中,友兒也因這小小藥粒舒服得哼了一聲,而後慢慢又進入睡夢中。

“逍遙子,你給友兒吃什麼?”血天從窗外看到,氣急敗壞的大喊。

逍遙子立刻飛身出去,面目如惡鬼般駭人,“喊什麼喊,她身負重傷剛剛入眠,你想吵醒她?”

血天大吃一驚,“友兒怎麼負傷了,是你傷了友兒?”

逍遙子未說話,應該……算是他吧,那致命一掌確實出自他手,雖然是她故意的。

“逍遙子,納命來!”血天血灌瞳仁,抽出長劍展開攻勢,渾身內力現與身外,可見已憤怒之極,內力外現的後果便是引來周身狂風怒作,衣角紛飛,連帶著腳邊碎石沙土也飛揚開來,長劍如虹,眨眼間便連發三招,劍光如影,猶如一面劍牆向逍遙子壓了過來。

逍遙子壓根未睜眼瞧他一下,身子未動,但瞬間便移開丈餘。

血天一驚,從始自終未見他動半分,卻瞬間移形,這強勁內力竟然如此出神入化!?但那又如何!?血天雙目圓瞪,只要他敢打友兒主意,他便是豁出命也要攔下他。

逍遙子並未停,一直到三丈以外才停下腳步,對這追隨而來的血天淡然而語,“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