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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算是醒了。怎樣,還有哪裡不舒服的?”
“我說三兒,您老人家還有麼子病一起說了吧,不創收就算了,折騰起來沒完了麼?”麻子閒閒地耳朵鼻子這兒摳下那兒撓下,看這小子老早不爽了,別說吃不到嘴吧,還總有人護著,不上工光折騰,偏偏就還有認樂意倒貼,前回是小賴,這回是老北,下回看還有誰,病死得了。
“你閉嘴。麻子你也算是元老了,不帶這麼擠兌新人的。”老北怒道,轉而又看向懷暖,臉上是少見的嚴肅,“三兒,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吸白麵兒?”
“操,沒見過那吸白麵兒的不都跟鬼一樣嗎?他哪裡像了!要吸得起白麵兒怎麼也得跟個大佬混吶。”小安坐在炕尾,擔心了兩天,見人醒了,嘴巴又毒了起來。
他用的那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確實算是毒品了,雖然不是白麵兒,雖然只是用來止痛。而且更讓他心寒的是,才一次就搞得這麼狼狽,下一次的時間又預測不準,就算準了,他要怎麼扛過去,把這群乞丐,這些關心他的人折騰得最後的生路都沒有了才算完嗎?
不出聲,算是預設了小安的話。老北不死心地接著又問:“那你是有什麼病還是怎樣。你說吧,也別有什麼負擔,反正我們也出不起錢讓你治,我們這些人,哪個不是死了就直接往路邊一倒就完事的?”
不應該是深情地說放心吧老子就是傾家蕩產也要幫你治嗎?
“我家以前還滿有錢的……”說到這個停了一下,看了看老北和小安,見他們一臉聽故事的認真和投入,繼續說道,“後來我爸媽死了,就變窮了。”
“然後呢?”小安的神經確實有點子粗,剛剛還在想這次絕對不跟他講話了,轉眼就被吸引了,不得不說,文化人說的東西就是有意思一些。
“沒了。”懷暖特無辜地看著他。
“哦,沒了……啥!你說啊,你的病啊,怎麼回事。不會真的是——艾滋……”說完還誇張地往後退了兩步。
“得艾滋的人會一塊一塊地爛掉,你看我有哪裡爛掉嗎?”
“三兒,說正緊的,到底怎樣?如果有萬一我們也好做準備。”當然是準備看把你扔在哪條街道上合適。
“我並沒有什麼病,也沒吸白麵兒,我爸媽死的時候,我安眠藥吃多了,後遺症。”
“那,會不會——死……”小安小心地探問著,眼睛驚訝地睜大。
這都混得過去?“短期內應該不會死。就是死了,那也是命。”做人,其實不應該那麼計較的,能活著,還求什麼?
第 49 章
抬手撫摸著小安的頭,這親切的動作讓小安的臉兒紅撲撲的,除了他那死去的老孃,誰會這樣不嫌棄他溫柔地撫摸他的頭?多日的委屈和不安都得到了舒緩,幾天前被甩的那兩耳光也有了另一番溫暖的味道。
“開春暖和了,就把頭髮剃了吧。”真是髒到境界了,其實憑他的經驗,這孩子收拾一下應該是非常有前途的。
“啥?”小安迅速地把腦袋撤離了某人的爪子,彷彿那是把亮閃閃的屠刀。
“髒死了,再暖和點兒該長蝨子了。”都糾結得成鳥窩了,“你確定沒有麻雀認錯過窩嗎?”
小安聽得一愣,這個人,居然會開玩笑耶,哈雷彗星撞太陽了太陽圍著地球轉了我們都是火星來的宇宙要爆炸了……
“好啊,你嫌棄我髒!”雖然懷暖的玩笑有點冷,小安還是很給面子地把話茬兒接了過去。
“小安別鬧他了,他這不還病了呢嘛。”老北板著臉訓道。
“我不要緊,給您平添了這許多麻煩,明天,我會出去再找工作的。”
老北突然有了種一家三口的錯覺,努力地趕走腦子裡不切實際的想法,“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