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她說了句吳玉禾惹自己不快,他就遭到了這麼嚴厲的懲罰。

當然,這只是針對她個人而言,如果針對吳玉禾犯下的那些齷齪事,他百死難辭其咎!這樣對他,他一點也不冤枉!

“你因為他,打電話給我?”手機那頭,徐天胤聲音一如既往地冷,但夏芍卻神奇地從他的話語裡聽出了不快。

夏芍輕笑出聲,打趣道:“好吧,我的錯。讓你的第一次不太美好。”她說的第一次當然是指兩人第一次通電話,不過這話說出來,可容易讓人想歪。

夏芍猜不出電話那頭徐天胤此刻會是什麼表情,她只是忍不住想逗逗他,她平時也不是愛開這種玩笑的人,只能說遇到了師兄之後,他的冷淡面癱,激發了她內心一點點惡劣因子。

這個時候的夏芍當然還不知道,她終會有一日因這一點點的惡劣,激發某隻獵豹的反撲,最後渣都不剩。

電話那頭沒聲音,但夏芍知道徐天胤沒結束通話,正等著她說話,因而她收起嬉鬧的心思,正經道:“說正事。我今天遇到安親會當家了。”

電話那頭,徐天胤站在山上的院子裡,眉峰幾不可查地一蹙,聽夏芍把事情經過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包括龔沐雲遇襲的事。

“師兄問問師父吧,我想師父他應該會有決定。”

“嗯,明天找你。”徐天胤說罷,便掛電話。

夏芍以為徐天胤的意思是明天會打電話給她,結果沒想到,來到店裡的時候,他正在店裡等她。

可憐了陳滿貫,昨天接待了龔沐雲,今天店裡又來了徐天胤。龔沐雲還溫和,至少他肯說明來意,徐天胤卻是完全“看不見”陳滿貫。

店裡的兩名學徒和一名幫夏芍安排預約的女服務員,被徐天胤的冷漠氣場所懾,都不敢上前詢問,最後從老闆到服務員,四人眼睜睜看著一陌生男人進了他們的店。他進了店裡對那些古董卻不感興趣,倒是發現屏風後有間小茶室,便坐了進去。

好半天陳滿貫才反應過來,小心翼翼進來詢問,卻被徐天胤一眼看成了冰渣渣。

夏芍從來沒見過陳滿貫這麼幽怨的臉,像被惡霸欺負了的小媳婦,聽著他的告狀,夏芍噗嗤一聲笑出聲來,同情地看了一眼陳滿貫,“陳伯伯,委屈你了。以後他再來,你只管送壺茶進去,別的什麼也不用說。你說了,他也不見得理你。”

“夏小姐,這位是什麼來頭?”也難怪陳滿貫詢問,他看見徐天胤來時開著紅旗車,而且是那種高階款的,不是一般身份的人開得了的。這種車,陳滿貫只在電視裡見過,一般都是京城的首長之類的座駕。再見徐天胤雖待人冷漠,但氣場強勢,一看便知來頭不小。他這才任由他坐進了店裡,並不敢再打擾他。

“自家人,我師兄。”夏芍一笑,便走了進去。

陳滿貫卻好半天沒反應過來。師兄?那不就是也是為風水大師?可、可……可這人看起來他怎麼覺得一點也不像玄學方面的人?倒像是、像是……他也說不出來那種感覺,反正剛才被他看了一眼,他就感覺對上了一雙沒有感情的眼睛,驚得他渾身都是一寒,從頭冷到腳。等從茶室退出來的時候,他頭上都起了虛汗,活到這麼大年紀,他還是頭一回遇見有這麼冷的氣場的人……

陳滿貫還心有餘悸的時候,夏芍已走進了茶室。天氣已經入了秋,她今天穿著一件淺粉色的小薄外套,襯得臉蛋兒也是酡粉如瓷,笑容恬靜。

徐天胤從閉目養神中睜開眼,目光定定在她臉上,唇角輕輕暈開一個弧度,並不易察覺的弧度,卻令他整個人的氣場都柔和下來。

“師兄,你嚇到我店裡的人了。”夏芍坐下來,臉上掛著淺笑,有點無奈,亦有點疑惑。她不知道徐天胤這性情是怎麼養成的,一個人的性格與他經歷的事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