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地往後倚了倚。後背是男人堅實的胸膛,眼前是即將迎來敵人的戰場,此刻沙發裡,依偎在一起的兩人,心底暖融,眼底卻有精亮光芒。

夏芍偎在徐天胤懷裡,累了就換個姿勢,男人在後頭雕像似的,她不動,他便不動。她一旦動一動,他便微微調整姿勢,讓她偎得更舒服些,然後擁緊,又不動了。

每當這時,夏芍總是唇邊噙起笑意,但注視著前方的目光卻未曾變過。

漸漸的,天光由暗到明,客運站里人流從少到多,暗夜下的城市彷彿隨著天光漸亮而活過來般,漸入喧囂。

夏芍又感覺身後動了動,徐天胤從沙發裡起身,將茶几上已冷的茶水端走,一會兒,換了杯溫水來,“喝點。”

他伸手遞過水來,夏芍笑著接過來,目光沒動,喝了半杯。接著她便聽見徐天胤開門出去了。這時正是吃早餐的時候,他大概是給師父他們準備早餐去了。

果然,半小時後,徐天胤回來,手裡帶著甜粥。夏芍雖然監視著客運站,但端著碗吃東西還是不礙事的,只是徐天胤把粥倒去碗裡,便拿過來蹲在她身旁,用勺子舀了試過溫度再遞過來,“張嘴。”

夏芍哭笑不得,她這是生病了,在住院?不然幹嘛要人喂?

“不是有打包的麼?帶著吸管的,那樣方便得多。”夏芍目光沒動,嘴上卻道。

“唔,不乾淨。”男人想了想,才道。

夏芍咬著唇笑,如果不是她現在有任務在身,她一定瞪這男人一眼。似乎有人在國外執行任務的時候,什麼不乾淨的東西都吃過。不過是打包的粥,能不乾淨到哪兒去?

這人明明就是動些小心思,還學會找理由了。

夏芍心如明鏡笑了笑,此時不是打情罵俏的時候,她便沒說什麼,也不跟徐天胤爭辯,乖乖讓他餵了碗粥喝,接著又盯著客運站去了。

這一盯便是一上午,到了中午,正是人最愛犯困的時候,但夏芍修為在身,並不覺得累,只是坐久了身子有些酸,她起身站去窗邊,目光不動,活動了下手腳。徐天胤靠過來,夏芍以為他要讓自己休息一下,他卻什麼也沒說,默默擁住她,借胸膛給她靠,手繞過來按在她丹田,元氣緩緩送了進去。

夏芍暖暖一笑,老實說,就算徐天胤這時候讓她休息,她也是不會休息的。時間越是離晚上近,目標現身的機率就越大。畢竟對方也不是傻子,出泰國的時候知道有人在監視,自然能想到京城方面應該有所準備。既然京城有準備,那麼搞不好他們一踏入京城就是一場死鬥,而鬥法的事常常都在夜裡,降頭師的除了蠱降,很多降頭術只有晚上陰氣強盛時施展效果才好,所以對方很可能算著時間,傍晚或者晚上到。

按照邏輯,應該是這樣的,但夏芍也提防著對方來一手空降,不按常理出牌,所以任何時候,她都是不能鬆懈的。

還好,徐天胤懂她。只是他明知她元氣不耗損,還來給她補氣,她除了心裡暖融,便是擔憂。接下來還有大戰,夏芍自不想讓他多消耗,於是只讓他補了一會兒,便走開,又坐回沙發裡。

時間在她起身活動筋骨和回沙發裡休息中慢慢度過,轉眼,又是夜晚。

一天一夜的堅守,客運站裡都沒有異常。期間徐天胤出去了好幾趟,回來說,張中先等人到了衣緹娜的住處,那女人狡詐兇狠,裡面果然下了蠱,好在有衣妮在,她吃過一次虧,萬分謹慎,加上這次是十來名玄門的人在,眾人合力,將裡面的蠱毒清除,之後入內便入內各佔死角,靜待。

衣妮將房間裡重新下了她的蠱,打算如果衣緹娜回來,先送她份開門大禮!

而會所這邊,一天一夜,該布的陣也早就布好了。

八門金鎖大陣!

唐宗伯坐鎮陣眼,操控陣位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