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覺得可笑,而有人是真的心裡沒底。

可笑在於,一個七歲的年幼王子,居然妄圖真的動搖維辛西的家族權力佈局。

沒底在於,福德曼王似乎真的不會對他這位獨子有什麼約束,他要幹什麼都是未知。

當希隆在十幾天前,因福德曼王的暈倒卻無藥可醫而勃然大怒的時候,他竟然召集了所有王都公爵來到議事廳。

十八個家族,二十七位公爵,加上修爾澤特亞家族的王親國戚。

在此之前,希隆還從未對其他家族的公爵有任何不敬的行為,其他人哪怕對他心裡都有些芥蒂,但明面上挑不出他的理。

但是否回應一個王子的號召,倒成了公爵們需要思索的事情。他們覺得這個王子是真的瘋了。

左九家的外地公爵倒是全員到場。

右九家的公爵,只到場了六個家族,每個家族象徵性的來了一位公爵。

希隆為十五位公爵倒了一杯薄荷茶。

剩下的人,希隆再次差人去請,稱有急事要議。

所有公爵都慢慢喝著薄荷茶,看著這個似乎是精神失常的年幼王子的表演。

後面又來了一位公爵,還剩兩位家族的公爵沒有出面。

格溫多琳作為希隆的貼身侍衛,得到命令,讓她手下那兩百多人身披重甲,去到他們在維辛西的家族領地,把那不願意參與議事的公爵“請”過來。

,!

所有公爵聽到年幼王子的決策,全都驚訝無比。

兩百多號重甲兵士是什麼概念?在正規軍隊反應不過來的時候,他們能將整個赫倫茲亞王庭打下來。

儘管這些公爵明裡暗裡手下肯定豢養有一些死士,但真的明目張膽披上重甲行事,他們也是萬萬不敢的。

貝爾特斯站在希隆身後,眼神冰冷,死死的盯著周圍的公爵們,似乎隨時就要拔劍殺人,讓那些有異議的公爵們頓時不敢吱聲。

等到幾位重甲兵士一臉神氣的將四名公爵帶進來的時候,他們破口大罵。

這樣的事情,說出去怎麼都會讓人瞠目結舌。

王子號召公爵議事,居然還讓手下的私軍將公爵綁了過來。

簡直是要奪權謀反!

希隆讓其他公爵都坐在了他們各自歸屬的椅子上,而未讓後面來的五位公爵坐下。

這個在他們眼中已經精神完全不正常的王子,居然開始對他們誇誇其談。

在那個天氣有些陰冷的上午,十幾雙眼睛盯著那個年輕王子,他開口道。

“赫倫茲亞王國的公爵,和其他王國的公爵,很不一樣。”

“蘇爾維爾,弗勞埃爾……這些王國,他們的公爵,哪個不是擁有一方領地,甚至被允許擁有軍隊,戍守一方的存在。”

“各位來自外地的公爵,你們給予了我足夠的尊重,給予了修爾澤特亞家族足夠的忠誠。回應了你們當時在一片混亂裡,對於福德曼王的寄託。”希隆掃視了一圈坐在一起的左九家九位公爵,他們的存在,其實就類似於其他王國的公爵。

他對著這些年齡遠超出他的公爵們微微躬身。

“剩下的幾位……在我父王登上王位之後,為了承認你們的匡亂反正的部分助力,因此為你們設立了,拱衛王權的,九大王都家族。”希隆的話抑揚頓挫。

他眼神陰鷙,冷盯著那五位後來的公爵,似乎是想要殺雞儆猴,但最終還是沒有什麼動作。

“我直奔主題,今日議事,是福德曼王的身體問題。”希隆朗聲說道。

有位公爵有些憂慮:“在議事殿裡妄議王的身體,怕是不合禮數。”

這個年幼王子居然嗤笑了一聲。

“你們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