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公爵頓時心裡憤然,就要大怒而起,但一想到這發了瘋的王子手下居然有一支兩百人的重甲兵士,瞬間敢怒不敢言。

“我很欣慰啊。”希隆環視了一圈這些身份地位超然的人。

“你們之中,沒有人對王做過什麼謀害之舉,食物和水都很乾淨。”

說到這裡,有些公爵已經坐不住了。

到底有沒有人做過,這裡只有希隆敢開口。

“王子休要如此大逆不道。”

“你的王子正在說話。”希隆已經不想給這位右九家的公爵有任何好臉色了,他之前極度反對希隆在雪龍城乾的事情。

貝爾特斯默然,一聲清脆的拔劍聲迴盪在議事殿內。

那位公爵遲疑片刻,怒聲道:“王子還敢對公爵動手?!你簡直是目中無人!”

“格溫多琳。”希隆喊了一聲。

年輕女人應了一聲,就在那一堆卷軸裡,找出一份,呈到希隆面前。

希隆提醒了一聲:“這是在我回到維辛西之後,我手下的人蒐集到的一些情況,我暫且對此保持懷疑態度。”

希隆瞥了一眼那個站起來的公爵,然後開啟了卷軸,隨口唸出其中一條:“你的兒子強佔維辛西的一處地皮,打傷一家四口,殺死了其中的男主人。”

那位公爵嘴唇開始顫抖,他知道這件事情,依照維辛西的律法,這樣的行為怎麼也是不容許發生的。但他仍是底氣很足,因為他是公爵,是手握權力的公爵。

“我不細唸了,既然已經撕破臉皮,看在我父王的份上,還是給你們留點情面。”

希隆冷著臉,指了指身後那對著的幾卷卷軸。

有位邊境來的公爵覺得有趣,加上自身本來也乾淨得很,孑然一身在維辛西,而這個王子似乎也沒有針對到自己頭上,於是笑問道:“王子殿下是如何在維辛西擁有一支兩百人規模的重甲兵士的?”

希隆輕笑著回應:“當然是自己招募的。”

自己招募的?

王允許的!

右九家的公爵多少都有些臉色難看,雖然有的公爵可能自己只是養尊處優,但自家事也會牽扯到自己。左九家的外地公爵們可就是純看戲了,畢竟孑然一身來到維辛西,為的就是被當做人質來制衡自己的家族嘛。

那位公爵跌坐在椅子上,這倒是提醒了他,如果這個瘋王子真的不管不顧,那兩百號重甲士兵,能夠在一天之內將他在王都的家族翻個底朝天,甚至逃無可逃,後面將他的家族子孫做的事情散播出去,美其名曰清君側。依照福德曼王對他這位獨子的縱容與關愛程度,這種事情不是沒有發生的可能。

“我想問問,各位是否在幫助福德曼王治病一事上,盡過全力?”希隆看向這些一直待在維辛西的公爵。

,!

當希隆拿出那些卷軸,展露出自己那支隊伍,這些公爵們就已經大體知道,現在的局面,是眼前這個年幼的王子說了算,而且不論他說什麼都要應著。

希隆當然知道他們的回答必然是盡過全力了。

但那些卷軸裡,怎麼會沒有記錄?

有些話,說出來與否,意義總歸是不一樣的。

“在這個王國裡,已經沒有方法尋求到有能力的醫師了?”希隆掃視一圈。

“那就去外面,去蘇爾維爾,去盧弗爾,去加提斯!”

希隆顫聲道。

幾位公爵愣了愣,居然不得不向一個年幼的王子屈服。

他有理,他有力。

王允許。

他為所欲為。

在場的家族代表人,只有遠在邊境的左九家公爵們,有底氣說自己的家族裡擁有足夠多的私人武裝,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