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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意,她轉頭看向車內,車內一個男人靠在在方向盤上,他手裡還拿著只煙。
“你看,世人就是這麼無情。”她輕聲嘆氣,“大雨夜的,也沒人肯幫幫我。”
她看著駕駛座上的男人,說,“你能開車嗎?我可不想在大雨中站一夜。”
太聰明的男人不好掌控,更何況他又豈止是聰明,簡直是魔鬼。
她的披肩下,一隻手被拗斷,如今上面還有傷口。她只能用毯子包著。
她已經不敢耍第三次的心機,第一次,莫方死了,第二次,她斷了手。
但是那男人丟了煙,說:“我留你一條命,是看在郭雲面上。”
“郭雲?”杜九蓮笑了,“哦,你說我姐啊。不過吳盟,好像不應該這麼說吧。你應該說你現在還留著我,是因為我有你想要的東西。否則你又怎麼帶我來枯草村?”
獵人的追逐,永遠不會隨時間的流逝而停止。
無論他們的獵物是誰!
郭雲如此,吳盟也如此,他們本質上就是一樣的人。
郭雲要殺她,如今吳盟也要殺她!
吳盟看她,“你最好說的有道理。”
怨靈,其實又有誰真正看到過呢?杜九蓮慢慢上了副駕駛,她拿了把鎖出來,老式的掛鎖,那鎖上卻雕刻有梅花。
紅色的梅花,在車裡幽暗的燈光下,有種古樸的美。
她看吳盟,“我們到了枯草村,我要將當年林之友住的地方好好找一找。尤其是他埋的地方,若是我運氣好,找到了他身上的東西,你必然會放過我的,是吧?”
必然會有線索,畢竟林之友在這兒也活了很多年,若不是她偶然闖入,也不會發現當年那個小村中的中年男人竟然會有寧家人的銅鎖。
有銅鎖是沒用的,還得有寄養之物。
她為了這把鎖殺了林之友,殺了他家人,從湖北到新疆,當真是染紅了雙手。在新疆她還差一點被吳盟逮住,若不是當時郭雲出來替她擋了一刀,她就已經死了。
郭雲是警察,她卻是賊;郭雲有刀,她的刀是郭家人生存的依賴,侵蝕了多少代人的血。
郭雲相信正義,郭家給了她這把刀,她用這把刀行走世間,得了多少好處,名和利都有,偏偏卻不放過自己,她唯一的妹妹。
如今她卻也喪生在這把刀下面,真真是輪迴。
她想到這個姐姐,心裡只有恨,憑什麼她享有一切,而自己卻在黑暗中獨行,被父親所棄,永遠被打被罵,永遠是不如她的那一個。
就連母親都說,她永遠比不上郭雲。
是啊,郭雲什麼都有,她有父母關愛,有父親的細心教導;她還有吳盟這樣願意為之兩肋插刀的朋友,她還有一個家庭。
而自己小時候不過是偷偷碰了那把刀,卻被父親關在黑暗的屋裡三天三夜。
其實她並不喜歡那把刀。
什麼郭家古老的神秘之事只能長女繼承。而自己只能永遠只能是個普通人,活在最卑微的山裡,和一群活在過去的郭家人一起!
二十多年來,她生活在這樣的陰影裡。任由妒忌痛苦撕咬著自己,所以當郭雲來了十堰,她便將她約到了那間小旅館,郭雲畢竟想的東西還是太多,血緣是郭雲斬不斷的線。但是這對她不一樣。
她用她的刀刺進了她的心臟,那一刻,她覺著自己也解放了。
這種欣喜竟然令她一整晚都很亢奮,那一晚,她甚至和莫方做了愛。
吳盟根本不關心她所想,方才的車,倒是讓人心生好奇。
這樣的時節,自駕車不可能進來,而且這條路很顯然的並不去往大九湖開放的幾個湖。而湖區的酒店也不在這條路上。
枯草村其實並不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