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王爺的夫人,自當要為王爺盡心盡力,哪怕奉上身家性命。”凌霜突然顫抖著說。他一直不敢說這樣話,但是現在,竟忍不住了。

他怎麼會不明白凌霜的意思,她身上有聚靈咒,奉獻出來給自己的丈夫,那是天經地義。她的一切都是他給的,她的一切都是他的,包括她這條命。

“我想要聚靈咒,但不包括她要為此搭上性命。”對著凌霜,他也不必隱瞞:“我待她好,是我真心想待她好。不是因為其它。這次我去,能治最好。若能不傷她性命又能取得聚靈咒當然更好。若是不能治,而她聚靈咒也無法離體。那麼我死了以後……”

“王爺。”凌霜忍不住低呼,他受不了這種交待遺言的方式。

“人總是會死,就算擁有聚靈咒也是一樣。它能護你心脈,不能令你長生不老。”傾絕輕輕笑著:“現在昭平有駐軍六十餘萬,加上再調配各地,約可聚齊百萬。若實在無法,到時我會強突綴錦,與他生死相搏。若我命喪,我把小白,託給你。”

凌霜一下跪倒在地,眼底有淚光而現:“王爺,若要戰,凌霜自當同生共死。”

“綴錦有制馭法陣,我的馭靈之術會受到制肘。到時勝敗無可計量,我要你帶著小白,離開凌佩。”他繼續說著:“我一直沒有動綴錦,正是因為,一是忌憚墨虛。二是因為制馭之陣。本想著用聚靈護體,破其罡陣,以圖綴錦。不過,就算沒有必勝把握,我也要在身死之前,一償所願。唯一牽掛的,只有小白。唯一可以託負的,便只有你。”

凌霜顫抖,十指深曲:“王爺所說,凌霜記下了。王爺小心,凌霜,在昭平等著您!”

第二十七章 凌波谷,雲寧揚

小白看著凌霜帶著人遠遠的走了,連燦菊跟明霜都跟著一起走了。來的時候只有一大一小二駕馬車,幾十口子人。但走的時候,車都排成長龍了,一駕挨著一駕。還有好多大官來送行,皇上賞了好多東西跟好些個人,他們都跟著凌霜一起走了。院子一下子空蕩了,只剩下一個管家,還有,他!小白沒出去,只在東院裡頭怔怔的站著。

“我們也該走了。”他攬過她,往西院去:“駱駝我讓他們放到昭平東郊圍場去,等我們回去了,我帶你去騎。”

“好。”她不知道他們為什麼不跟著一起走,只是任他攬著。

“東西明霜她們都給你收拾好了麼?”他低下頭看她。

“收拾好了。”她點頭,那些小玩藝燦菊說都給她帶回去,等她回去玩。那,她現在要跟他去哪?不回昭平嗎?

“我帶你去爬山。”他知道她想什麼:“就咱們兩個。”

“爬山?”她怔了,不由的仰起臉來看他:“京外的山嗎?”

“不是,很遠的,要走兩三天。”他說著,已經到了西院馬廄,那裡停著一匹黑馬,是他的灼光!這馬已經與他通了性,見他來,便慢慢的從廄裡行了出來。一身黑,黑得發亮,長鬃如黑髮一般垂順。微微的抖著尾,小小的嘶著。

管家已經把包袱送了過來,忙著裝鞍配,將包袱掛上馬側。小白仰頭看著它,它也有一雙黑黑的大眼睛,四腿長而有力,大腿的肌肉糾結出強烈的線條。

她還在發怔,他已經一託她的腰,直接把她給送上去了。她小小的一聲低呼,手緊緊的拉著馬鞍的邊緣,身體七扭八歪,根本沒辦法在上面坐穩。她還不及開口,傾絕已經一躍而上,坐在她的身後。手指一引僵,那馬便倏得四蹄一轉,向著院門而去。她嚇得不行,手指加力已經發了顫,傾絕身形一躬,那馬速度不減,直出了院門,幾下便穿了堂室,直接便衝出大門。

也只有他,騎著馬就在屋裡跑!那馬院裡屋裡疾穿,身形雖然很高,但卻有如神引,屋裡凳桌依舊如故,根本沒有絲毫歪倚傾倒。出了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