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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光四蹄大展,有如腳踏飛燕,前蹄還在高揚,後蹄已經掠起,長鬃隨風而舞,身形有如黑雲!街上人只覺掠過一道黑光,根本都看不清馬上所負何人。
若不是他伸手勒著她的腰身,她早就跌飛出去。她只覺得臀都要離了座,駕霧一般的飄搖。兩邊的景色飛快的向後掠去,耳畔的風聲呼呼作響!
“好玩嗎?”他伸手給她頭上罩了一個紗籠,擋住了飛起的微塵。他單手執著僵,催馬狂奔,那馬兒也因久未開蹄,一時有如動了野性一般。風馳電掣般的便向著城門而奔。守成的禁軍一見遠遠一道黑光,早知是誰。早早清了道等他過。小白兩條腿搭在馬側,兩下一顛,都快飛起腿來。傾絕索性提起她的腰來,直接把她打橫抱坐在自己的懷裡。她緊緊抓著他的前胸衣襟,頭都不敢抬,更說不出半個字來。好玩?好怕才是吧。
出了城,便是通官大道,馬蹄踩在石道上,清脆作響!傾絕一手抱著她,一手引著韁,從此向西再行千里。過了三州,凌霄渡過去,便是他要去的地方,凌波谷!他以前從未想過要再去,他不想治。狂靈入體,愈深,其力才會愈強。他不想治,即便知道,如此下去,他活不過三十歲。但是現在,他想治,他想試一試。
他們是迎著落日的方向奔跑,紅色的巨大輪盤就在他們的前方,黑色的馬身罩上一層金釉,也為他們,鍍上一層金光!出了官道,便是揚塵小道,塵煙滾滾,馬踏生風!他們如同逐日的夸父,向著自己認定的方向,一直不停的奔跑。傾絕的心都飛揚起來,面容璀燦生光。當他騎上這座駕的時候都是在戰場,他罩著銀鎧,他的馬,罩著黑甲,他們不論是人是獸,都是蒙著面的殺手。他們是同生共死的夥伴,一起感受殺戮之後的勝果。而現在不是,他著著錦袍,而它,盡情的感受風裹涼它的肌膚。它的眼,一樣也躍動著光,向著他所希望的方向,盡情的展開它矯健四肢,帶著他們,奔跑。
天慕的時候,他們已經出了京都明陵,也出了西城蘊達的地界。前面是注云鎮,繁華已經遠遠的被他們甩在了身後。
小白的恐懼已經被奔跑帶走,她甚至有點喜歡這種恣意的感覺。一如,飛翔!他們都沒有翅膀,不能像鳥一樣展在天空。他們在用自己的方式飛翔。
馬已經慢了下來,開始緩緩的踱著步,他索性放了韁繩,任它自己向鎮的方向前行。小道上已經沒有人了,他撩開她的紗籠,看著她紅通通的臉:“今天晚上睡鎮上,明天要走山路了。”
他看看天色:“然後我們乘船去凌波谷。”
“凌波谷。”她輕輕的回應,不知道那裡是什麼地方。
“那裡臨著月耀國的東境。如果有時間,我們可以去月耀國邊境的集上去瞧一瞧。”他輕輕笑著,低垂著眼看她:“那裡是駱駝的家。”
她也笑起來,因為他對著她很溫和的笑。他抱緊她,因為她的微笑而覺得心情很舒暢:“等我們回昭平的時候,我給你好東西。”他嚮往著他們的婚禮,他可以想像的到那是怎樣的盛大場面。他也要給她一個家,最好的那一種。
好東西?他一直都給她好東西,多的讓她的心已經要漾出來了,多的連她的眼睛都裝不下。多的讓她,總是想哭出來。
“我們,去凌波谷做什麼?”她終於向他提問題了,有些怯怯的,卻還是問了。她因為奔跑,也綻放了出來。
“去找個人。”他笑著,她能釋放出來。他很喜歡。
“是個男人,不過我允許你見他。”他撫著她的發。
“哦。”她安靜的點點頭,不再多話。
第二天的晚上,他們便到達了凌波谷。除了坐船的那一段,基本上都是騎著馬翻山越嶺。雖然已經是二月,但天氣還是很冷,山間也少有碧色。除了有點松柏,其它全是枯敗。進了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