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秉光,給長公主請安。”
裴金玉瞧了高再嬋一眼,見她默默後退兩步,施施然坐了下來,並不見一絲慌亂。轉而自己整了整衣襟,正襟危坐。
裴箏便喊:“有請高大人。”
高秉光穩穩地邁腳跨了進去,臉上帶著笑,還不動聲色地將屋子裡的眾人細細打量,眼睛掃向高再嬋的時候,笑容頓時僵立在臉上。
高再嬋適時道:“高大人,有禮。”
不見高秉光回應,又冷笑:“高大人莫不會也像令愛一樣,要撲在妾身的腳下痛哭一場!妾身可要先申明,妾身家住荊州,父母雙亡,雖與高大人一樣姓高,卻實在是此高非彼高,並不曾和高大人有甚關係哩!”
高秉光滿腦子都在迴響著那句“父母雙亡”,過壽的日子遇見了死而復生的女兒,過壽的日子聽見了這句“父母雙亡”。
過壽?這是讓人好好過壽的節奏嘛?他頓時頭一晃,腿一蹬,昏死了過去。
高再嬋伸頭一看,在心裡重申了一句“反正氣死人又不償命”。
好好的一場壽宴,嗯……以顏御醫的到來正式宣告了提前結束。
作者有話要說:林樅升官快了
☆、第68章
顏御醫妙手回春;一針下去;高秉光就慢慢地甦醒過來,開口的第一句話是:“我的命好苦啊!”
世人眼中的絕戶,雖然每天安慰自己一百遍“其實我有兒子,不過你們不知”,但這依舊不能改變別人的認知;此為命苦。
一輩子活的翼翼小心,從不曾辦過什麼壽宴,如今好容易辦一回吧,又被女兒給攪了;此亦為命苦。
高秉光一想起高再嬋,滿腦子還是那句“父母雙亡”,罵又罵不得;打……他下意識想到了殺將林樅,只能痛苦地閉上了眼睛,繼續暗自哀嚎“哎喲,命好苦”。
顏學慶也覺得自己很命苦,吃酒找不上他,可每回都要等他來善後。
他出了臨時安置高秉光的廂房,嚴肅地對等候在門外的眾人道:“高大人這是喜極而昏,無甚大礙,靜養片刻就好。”
且不說屋裡的高秉光一聽此話眼睛一翻,差點兒又沒昏死過去。只說,屋外的眾人一聽,自動解散。
武陵長公主家一大家人和安北將軍家一小家人,成功匯合,歡樂地結伴離開。
高再嬋上了裴金玉的馬車,看了半天好戲的劉彩雖然一直沒弄明白髮生了什麼,但不知為何就是覺得她很棒,不用人開口,自動往車窗邊靠,好給她騰出足夠的地方。
此時,本應該伺候在父親床前的高如梅追了出來,死活要上車和安北將軍夫人耳語幾句。
高再嬋道:“說就說吧,耳語就不要了。”
高如梅有些為難,看了看車裡的長公主和誠信伯家的小娘子。
高再嬋知其意,卻還是堅持道:“但說無妨。”
這是擺明了要說就說,不說去拉倒的姿態。試想,父女已成陌路,姐妹又怎能還是姐妹呢!更何況,她怎麼也忘不掉自己被人強行擄走驚恐呼救之時,吳氏那雙瞥向了他處的眼睛。她不恨吳氏,並不代表不怨。試想若是親孃還在,一定肯為了女兒豁出了命。
高如梅猶豫片刻,才道:“二,不,姐姐,我一見你就頗覺投緣,改日能否請我去你的府上做客?”,沒有外人在的時候,才好說話不是。
高再嬋正躊躇著該怎麼回應,一旁的劉彩說了句大實話:“你爹他會不高興的。”
高如梅張口結舌的樣子實在是窘迫。
馬車才將前行,劉彩不安地問:“我是不是說錯了話?”
裴金玉和高再嬋對視一眼,哈哈大笑。
裴金玉是真的被劉彩給逗樂了,高再嬋卻是笑著笑著笑出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