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學上這些lun理道德的問題,太複雜了,向來是眾說紛紜,意見不統一的。你又何必鑽牛角尖呢?

芳華自失地一笑:“我就是神經反射弧太長,反應有延遲和滯後效應。所以,這情緒反應得慢慢消除,你得容我緩過這陣子就好了!”

嘉輝微笑著轉過頭,看著遠方的鐘樓說:“就你歪理多!”

然後又像是漫不經心地說:“下週,人民公園的菊展就要開了。你還沒看過吧?挺不錯的,一起去看看?”

芳華順嘴說了聲“也好啊”,然後又轉頭對嘉輝抿嘴一笑:“我沒事的!你不用想著法兒地逗我開心!”

嘉輝也笑了:“我知道,是我自己也想去看!”

芳華腹誹:哼,騙誰啊?年年看,你還沒看膩啊!

不過她也沒揭穿,而是拿起書說道:“要想看菊展啊,現在就要多看會兒書咯!”

於是,兩人這才真正地開始用功了。

秋日裡難得一見的暖陽照在他們身上。長椅邊的銀杏樹上,時不時地有隨風旋轉的黃葉,紛紛揚揚地落在他們的肩上、書上。

這時,他們也只是輕輕拂去黃葉,相視一笑。又繼續看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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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後,診斷課開始進入和標準化病人配合學習的階段了。

醫院特別騰出一座兩層的後勤樓,重新裝修出很多間迷你診室,方便同學們一對一地和標準化病人對話。

輪到三班練習這天,同學們按照朱老總(朱丹陽老師,剛剛卸任的內科住院總,同學們都稱她朱老總,可是她又高又瘦,和朱老總可沒半點相似)的事先安排,各就各位到了自己的診室,靜靜等待標準化病人這特殊的“老師”的到來。

芳華進屋後先打量了一下房間。這裡只有一張診桌,兩把椅子,一張診斷床。真是簡單的不能再簡單了。

芳華把筆記本攤開放在桌上,坐下來等著。過一會兒見人還沒來,又看見窗戶開著,就走過去想關上窗戶,因為今天天氣有點涼了。

正在這時,門口響起腳步聲,她回頭一看,卻看見班主任盧麗芳老師走了進來。

芳華條件反射地問:“盧老師,您怎麼來了?”忽然又醒悟道:“哦,您也是標準化病人啊!”

盧老師笑著邊進來邊說:“是啊,沒想到吧!”

芳華還真是有點意外,畢竟她剛才心理準備的都是和一個陌生人見面呢。

盧老師接著說:“我在暑假聽說醫院有這個專案,就報名了,還經過考試才能入選訓練營呢。這幾個月都在培訓了。後來聽說你受傷了,你看我都忙得顧不上來看看你!不過,聽說你現在沒事了?”

“嗨,早就沒事了!多謝您的關心!您先坐著,我把窗戶關了就來。不然這屋裡有點冷!”

芳華關好窗戶,回到桌前坐下,對盧老師說:“那我們就開始吧!”畢竟這相當於上課,是有時間限制的。

盧老師點點頭。

芳華按照要求開始詢問“病人”的病情,盧老師也按預先背好的資料一一回答。

這就好像盧老師手裡有一把底牌,芳華的任務就是把底牌全翻開,讓真相大白。

但是她只能一張張地去猜,猜對了,盧老師就翻一張出來。沒猜到的,盧老師當然就會扣下這張牌,就相當於真正的病人隱瞞了病情。這樣,芳華當然就失敗了,要被扣分的。

盧老師手中有多少張牌,芳華不知道,她只能儘量放寬範圍地猜,儘量問得全面細緻,這樣才能套出盧老師的底牌來。

等芳華覺得已經沒什麼可問的時候,叫了停止。然後。芳華把自己的初步診斷結果寫下來,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