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科不是沒有脾氣,他的脾氣也大的很,“你別抓著我的短處說三道四,我要是不樂意了,你就自個兒哭去吧。”

“還哭?”武烈的視線追著正中央的於勝男,那目光直白簡單,更是火熱,恨不得將眼睛粘在她的身上,最好的是他們倆一起跳舞,怎麼看連澄都覺得是禍害,反正衝動是有的,礙於自己行動不便,只能看著,火燒得他難受,“我恨不得眼睛都瞎了!”

這個真直白,直白就是他優點,從來就不會掩飾。

沈科瞅著那畫面,確實有種賞心悅目的感覺,回頭又瞅瞅武烈的陰暗表情,不是他說,這兩個人站在一起真是不搭,當然這話他只放在心裡,萬不敢說出來,免得受無妄之災。“要是出事了,你可別拉我下水。”

其實大姐跟連澄在一聲,最高興的莫過於他,至少人家不會再接近大膽,可看著武烈那樣子,他總歸是還有那麼一丁點的同情,還是決定幫上一把,最好叫連澄兩頭都不著。

武烈不耐煩地瞪著他,“我這不是也幫你了,讓他兩頭都不著,你不也高興?”當他是傻子呢,還以為他看不出來?

沈科被說中心事,到也不臉,臉是什麼玩意,他才不懂,“你自己見機行事,反正事要是大姐怪下來,跟我可無關。”不管怎麼樣,他得把自己摘清了。

武烈坐不住,真想站起來,把被擁在連澄懷裡的人拉出來,不讓連澄碰一下,可他知道他要是這麼做了,大姐第一個不饒他。

想到這裡,他的更暗了,上前拉人不行,難道要讓他坐在這裡等著他們抽點工夫給他?這個想法簡直是讓他的心在熱鍋上煎著,全身都難受。

於勝男隨著連澄的步子起舞,比起武烈那個一點都不知道情趣甚至只懂得那啥的男人來說,連澄是個中好手,從最大程度上照顧到她的情緒。

她的後背一直繃直著,敏感地察覺到有尖銳的視線盯著她的一舉一動,尤其是她與連澄貼的進一步時,那盯著她的目光都能叫她體會出一種濃濃的醋意。

“你幾時出國?”她問,仰起臉瞅著連澄。

連澄微低下頭,對著她,眼睛裡滿是笑意,“也許再也不出國了,看情形吧,如果有人想我留下來,我就留下來。”

他低下頭,她仰著腦袋,在不遠處武烈的眼裡,就是一副“郎情妾意”的模樣,讓他滿肚子都是酸水,手緊緊地拽著柺杖,控制著想衝上去的衝動。

“武烈哥,你這是幹嘛呢,這柺杖都快讓你捏斷了。”

景燦燦與武烈算是認識,按年歲來說,叫一聲“哥”也不為過,她一直留意著連澄與於勝男,見到沈科從武烈身邊離開,就推開麥人傑,自己一個人走到他身邊。

武烈一抬眼,景燦燦這個人,他不是不認得,剛才進來就見著了,當然,他的眼裡只有跟連澄站在一起的老婆,哪裡會讓別人落入眼裡,聽到人家打招呼,臉色也沒有熱絡,“一邊,別煩我。”

景燦燦也不變臉,就坐在他身邊,拿過一杯酒,遞到他的面前,微吊起眼睛,頗有點挑釁的味道,“武烈哥,要不要喝一點?”她說話時,眼睛還盯著武烈打著石膏的腿。

這種目光最要不得,尤其是覺得自尊受傷的武烈,從進來到現在,老婆就跟他說了一句,還是讓他回醫院的話,刺得他全身都疼,瞅著她仰著頭不知道跟連澄在說些什麼,他恨不得自己長個順風耳。

一把拿過酒,他看也不看,就一口喝完,也不管自己的腿,得戒酒精這種刺激性的東西,更沒有看見景燦燦別有意味的笑意,剛把酒放下,就見到他老婆落荒而逃,他一驚,顧不得看連澄是個什麼表情,拄著柺杖就追過去。

只是——

他才走了兩步,下腹就湧起一股讓他感覺不妙的熱意,他一下子明白這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