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建船隊,咱們也去海外做做生意。”

到時候除了傳統的絲綢瓷器,弄點兒玻璃鏡出去照樣大筆大筆的賺錢,聽毛家的意思,玻璃鏡在海外也是隻有大貴族和皇室才能得到的寶貝。

許薇姝暢想了下,一轉眼,就見她那幫學生通通選擇的都是小兵器,奇形怪狀的兵器都有,阿生甚至相中了個大砍刀!

有拿砍刀當海外奇珍賣的嗎?

旁邊的鐘表,還有呢子布料怎麼都沒人中意?

許薇姝哭笑不得,只是料子看著一般,鐘錶太過於笨重,她也不大喜歡。

一群人在店內挑挑揀揀,夥計一看他們的衣著打扮就知道是貴人,點頭哈腰地伺候著,盡心盡力,一點兒也不嫌麻煩。

許薇姝正跟學生們講解鐘錶原理,外面忽然一陣騷亂。

阿生就高聲叫道:“先生,快來看!”

遠處過來一輛囚車,並不是有人劫囚,只是裡面的囚犯躺在車裡頭抱著肚子呻吟,沒一會兒就開始翻白眼。

這顯然是個重囚,押送的官兵都很緊張,竟然衝進旁邊的醫館直接把醫生提溜出來,醫館裡的夥計都給嚇壞了。

周圍的人也被嚇壞了。

押送的人許薇姝認識,竟然是很多年未見的君卓。

他到還是老樣子,只是多了點兒陰鬱,眉眼間不像以前那般意氣風發,更沉靜些,當然,還是很英俊。

哪怕許薇姝不喜歡他,也不能不承認這人是個好看的男人,當年滿城閨秀都愛慕他,可真不是玩笑。

君卓文武雙全,乃是狀元郎,向來溫文爾雅,此時以長刀逼著醫生哆哆嗦嗦地看診,面孔也不顯猙獰。

那個倒黴醫生卻感覺不到這位的魅力,只苦著臉喊:“真……真不能治,這是腸癰啊,都到這份上,將軍就是殺了王某,他也只有死路一條。”

一句話,君卓的臉色慘變。

他身邊計程車兵臉色也大變。

“這可如何是好,此人是聖上欽點的要犯,萬歲爺可是下了旨意,務必活捉,完好無損地送去宮裡……”

君卓沒說話。

眼前的犯人是宗室,捲入翁山郡王謀反案中被逮捕,一開始也沒人在意,畢竟只是個閒散宗室罷了,可年前萬歲爺讓內府查過玉諜,專門調閱宗室的生辰八字,之後就發了話,讓務必把人完好無損地送回京。

君卓為此都親自走了一趟,連年都沒過成,眼看就到京城,若是人死在此處,他可沒法交差。

只是腸癰……

“毛孩兒,你去看看。”

許薇姝掃了一眼,就讓玉荷把身邊的藥箱遞給他,點頭道。

毛孩兒連忙應下,立時就上前,他是個孩子,本來沒人在意,結果兩個士兵阻攔,愣是讓這位輕輕一撥,就撥到一旁去,他則大大方方把藥箱擱在地上,越過那個可憐巴巴的醫生,伸手去按病人的腹部。

問了幾句,毛孩兒就轉頭:“先生,是急性闌尾炎。”

許薇姝略一頷首,毛孩兒就很熟練地從藥箱裡抓出一疊白布,先纏頭,再蓋上病人,又拿剪子在他小腹上剪了個洞。

君卓一眯眼,毛孩兒熟門熟路地道:“這位將軍,您老別吵吵,也別看我年紀小就以為我在胡鬧,腸癰是絕症,連御醫這邊都治不了,我學習外科手術,就是咱們說的華佗神技都有小兩年光景,給人做這種手術也有三例,雖然數量不多,但還沒失敗過,不敢說這次也一定能讓你們這位病人平平安安,但總比他等死要強。”

他這話大約練習過很多次,一連串說下來清清楚楚,君卓都來不及反駁。

許薇姝莞爾。

阿生他們都忍不住笑起來——不知道這小子是不是在心裡想象眼下的場景,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