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幾百回,就等著耍帥一次?

一眨眼的工夫,毛孩兒指揮那群士兵,把病人抬上門板,將周圍的人驅趕看,撒了一地的消毒藥粉,又在病人的肚皮上塗了一層黃色的碘酒配藥膏,也不用什麼助手,很麻利地開始動手術。

一刀子下去,周圍驚呼聲一片,還有膽子小的直接翻白眼暈死過去。

君卓和他手下計程車兵也嚇了一跳,直接刀出鞘,差一點兒劈過去,若不是阿生他們齊齊上前阻攔,說不定真要鬧出事端。

“別讓我分心,我說了一大堆話,你們沒聽清楚怎麼的,難道現在你們除了幹看著,死馬當活馬醫之外,還有別的辦法?最起碼我動了手術,人再死了,那主要責任再我這個小孩子,你們責任要小一點兒吧?”

毛孩兒還很不耐煩地斥道。

君卓:“……”

很多年,沒人敢在他面前如此無禮,只是說話的是個小毛頭,他好像也不能太計較,而且,這話有道理。

視線落在許薇姝的身上,君卓人還未動,心裡卻像澆了一鍋熱油。(未完待續。。)

第二百三十二章 做夢

他有多長時間沒見過姝娘了?

午夜夢迴,明明連容貌都已經淡忘,似乎也從未想念過這個女子,但今日只是用眼角的餘光瞧見她,那剪影便生動又明媚。

她和過去不一樣了,驕傲彷彿融在骨子裡,不在表皮。

君卓以前,偶爾也會厭煩,總覺得這個女孩子,太過驕縱,不是嫻雅淑女,現下卻忍不住有點兒懷念。

那時的美人,滿心滿眼都是她,看著她的眸子,就像能看到一片星光。

今日再見,姝孃的眼中寡淡的讓他看一眼就不覺心痛,就像是在心底最柔軟的地方刺入一根尖刺,別說拔出來,哪怕碰一下也痛入骨髓。

君卓恍恍惚惚,今年十五元宵節,偶然路過河邊,很多人在放河燈,其中有個粉色長裙的少女,側影和姝娘很像,他自己都沒有回過神,就跟在人家身後走了許久……他當時就明白,原來不是不喜歡,只是當他擁有的時候,才不很在意。

他目光在許薇姝泛著健康色澤的肌膚上流連,忽然一蹙眉,有點兒不是滋味。

近年來,君卓想象過很多次和姝娘再次重逢的情形。

也許姝娘會變得很憔悴,身形枯瘦,容顏損毀,也許她見到自己,會充滿無言的怨恨,甚至可能刻毒地怒罵。

君卓想好了,要是姝娘罵他,他一定好好聽著,不去與她計較,哪怕姝娘要打他一頓。他也認了。

這是自己的罪孽,他拋棄姝娘,害得她如今遠赴靖州。還嫁了一個註定沒有未來的丈夫,或許在獨守深閨的日子裡,她日日以淚洗面,詛咒著自己。

再加上如今國公府變成現在的樣子,姝娘一定很痛苦,她都這麼悽慘,要是自己再不關照她。她的日子可怎麼過?

那個安王怎麼可能對她好?

一個病秧子,現在還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弄回去個有孕的侍妾……不過,姝娘大約不會在乎吧。反正姝娘也不可能真心喜歡安王,說不定還為此鬆了口氣,養個侍妾沒什麼,將來侍妾生了孩子。也免除姝孃的一點兒壓力。

他還想。如今他長大了,成熟了,雖然不能給姝娘一個夫人的名分,可要將來那個男人有了萬一,他會擔負起照顧自家青梅的責任。

他要讓姝娘知道,他承認自己的卑劣,可他的心還沒有硬到能對青梅竹馬袖手不顧的地步。

“讓我幫你,照顧你。為你撫平憂傷和痛苦!”

午夜夢迴,君卓偶爾也會做這樣的夢。夢裡他環抱姝娘纖細的腰身,細細吻去她眼角的淚珠……

可現在真正見到,君卓的心就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