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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事我沒性兒聽,你上別處去說。”
“你想聽什麼?”邵陽仍是懶懶的問她,“你在那樓裡養著,跟那籠子裡的鳥兒有什麼分別?天天錦衣玉食的過,把從前都忘了。”
我看出晴初是火了,她臉發白,忍著脾氣,忽然一笑,“你不用激我,你知道我不願意做的事,講好講歹都沒用。”
晴初母親在旁說,晴初好容易回來,你們不能少拌幾句嘴兒?邵陽從小愛跟你妹妹搗蛋,她如今也是當媽的人了,你沒個哥哥樣子,還沒個舅舅樣子?
夫人一發話,邵陽也就不敢多講了,態度恭敬起來,講幾句家常話兒。晴初對我使眼色,我知道她坐不住了,這裡雖是自己孃家,她卻時時刻刻都在提防著。當下我說時候不早了,敏兒只怕也要早些回去。我一講,晴初立刻站起來要走,夫人也不多留,看著眉眼裡都是心疼,藏了許多話似的,摸了摸晴初的臉。
晴初眼圈紅了,將她母親抱一抱,夫人又叫拿賞錢給我,說早聽說麝奴,晴初可就都靠著你了。
“可不是,以後也得多靠她。”邵陽說。
我警惕起來。什麼意思,靠我做什麼?上次那委屈還不夠我受的?,
果然晴初說,你省省事,別再拖累無辜人、
“我省事?只要相國大人肯省事,就可免了山東四川40萬災民流離失所。你可知道那邊百姓過什麼日子?”
晴初臉色又發白,我知道事情壞了,左避右避,已經要走了,還是省不了這一出。
夫人再打岔,邵陽也不管了,開始大聲歷數相國大人變法的後遺症。晴初先還忍耐,閉了嘴讓他講,終於聽不下去了,說這些天下大事,自有當任的人去處理,皇上也信任老大人才會放手讓他幹,難道你們一個個的,都比皇上眼見還高麼?
“何為天下?民意才是天下。”邵陽一口截斷,我總算見識了他的厲害,他看起來是個粗豪漢子,凌厲起來,卻是字字如刀,毫不相讓。“如不考慮百姓感受,一意任性為之,失卻民心,沒有百姓哪裡有國家?你老公公和你男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肅清道路,多少賢臣大儒被他們清除?”
“這不是公子的錯!”晴初終於發作了,她渾身打抖,手指緊緊攥住衣角,“你們這頭逼我,那邊就逼元澤,既然宿怨難消,何必讓我們做夫妻?!”
“我只問你一句話,咱兩府破了臉,你是繼續做你的好少夫人,還是回來這裡?”邵陽大聲問。
淚水直逼到晴初眼裡,她嚥了咽,抱緊敏兒,“我也只有一句話,國家大事,蒼生社稷,不是我能管得。我只要敏兒周全。”
“那麼,我提你一聲,有什麼禍事,儘早迴避!”邵陽說。
晴初頭也不回的就要走,邵陽卻又拉住她,“行了行了,咱們不講這個了,你踏踏實實過你的日子行不?你再陪你娘坐坐。”他說著又偏過頭對著我,“麝奴,你先移步,這院子後面有間偏廳,你請在那裡先歇歇。”
“什麼意思?”我問他。他眼裡分明有狡黠。
“我這裡恰有位老朋友,也許你會願意見見。”
晴初疑惑的看著邵陽,“你又耍什麼花樣?麝奴是我的人,她只能跟著我。”
“你放心,在這府裡,還有人能跟你們過不去麼?”邵陽說,“誰不知道麝奴不要命的救你一次又一次,就憑這個,我對她下跪都成,還會傷她一根頭髮?”
他這幾句話倒說得真誠,晴初猶猶豫豫的看我,我對她笑笑,就跟著丫頭出了廳。
這間偏廳果然很偏,穿過兩重影壁,家丁也不見一個,一間大屋牆壁剝蝕,地下石磚多年沒有修補過,青石縫裡生了雜草。我一人走了進去。廳裡很暗,涼陰陰的沒有人氣。
屋簷下在滴水,水珠緩慢匯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