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扈從們已經無聲地衝向他。他出一聲憤怒的吼叫,然後一隻拳頭砸在他的後腦勺上,世界又陷入一片黑暗。

當刀尖在馬魯斯的額頭上劃出一條參差不齊的紋路時,他尖叫著醒來。他被剝得一絲不掛,雙手吊在一根粗大的帳篷杆上,弗爾蘭正站在他的目前一臉怨毒的看著他。

帳篷裡點著一對大火盆,在燈火下,弗爾蘭那張飽受摧殘的臉顯得像混沌惡魔一樣。馬魯斯能聞到他呼吸中的廉價酒臭味,也能看到他漆黑的童孔中舞動著瘋狂的火焰,他笑得像個惡毒的孩子。

馬魯斯環顧帳篷,鮮血順著他的臉頰流下,弗爾蘭的扈從和馬屁精擠滿了大帳的正屋,靜靜地站著,彷彿在見證一場行刑。

“打我?”弗爾蘭惡狠狠地問道。

灼熱的疼痛在馬魯斯的額頭上炸開,他發出一聲憤怒的叫喊低下了頭,試圖不讓滴下的血濺到他的眼睛上。

“這是一個你很快就會後悔的錯誤,我向你保證。我已經將冷蜥騎士交給另一位恐懼領主,以表彰他的忠誠和勇氣,你將不再在這支軍隊中佔有一席之地。作為叛變者,你將被草率地處決,但我會用一夜的時間把你活活剝皮。”弗爾蘭將刺刃舉起,看著火光在刀刃上閃耀,他接著說道,“我唯一遺憾的是我的空閒時間太少了,你不知道我多麼渴望得到這個機會,馬魯斯。我曾經夢想著花幾天時間慢慢地對你進行活體解剖,我花了一大筆索維林在我的塔樓裡建了一個特別的房間,在那裡我可以把你拆散,重組你,然後再拆散你,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弗爾蘭抓住馬魯斯的下巴,將刺刃的尖部插入馬魯斯右眼上方的面板,慢慢地,他開始切開馬魯斯的面板。

馬魯斯咬緊牙關,疼得渾身發抖。

“你喝過權貴頭骨裡的酒嗎,我的表弟?酒的年份滲入骨頭,微妙地改變了味道。到了早上,我將坐在海格·葛雷夫的夜督寶座上,喝著你頭骨裡的紅酒,我現在迫不及待地想品嚐味道如何。”

馬魯斯因疼痛而倒吸一口涼氣,眼睛裡流出滾燙的血,沉悶的痛苦在他的腦袋裡砰砰作響。

“我現在明白你的計劃了,整個戰役都是為了引誘海格·葛雷夫的軍隊。我一直在考慮我所知道的每一種技巧和策略,但我一直想不出來,那是因為你從未打算在戰鬥中獲勝。我應該透過地洞潛入城市併為你暗殺夜督,然後你將從陰影中走出來,為你自己加冕夜督頭冠。納迦莉亞在我腦海裡施加了魔法,扭曲我的記憶讓我忘記,不是嗎?”馬魯斯啐了一口後緩緩說道。

“她。

。她說你不會記得的!”弗爾蘭後退一步,驚訝地瞪大了眼睛說道。

“我不需要回憶,線索就在我面前,一旦你得到頭冠,除了武力或巫王陛下的承認外,沒有人能將它從你手中奪走。那是杜魯奇的法律!我預計在最初的一些抵抗之後尹斯瓦爾會接受現狀,等到更強大的領主從戰役中歸來時,你的權力基礎已經得到鞏固,他們別無選擇,只能接受你。”

“作為刺客,我的生命當然是被沒收的,但如果我能在這次嘗試中倖存下來,你可以把我交給巫王陛下執行死刑,並獲得對你統治的默許支援。”馬魯斯厲聲說道。

“真是厲害,如果你不是一個冷酷無情的奸詐混蛋,那會很迷人。”納迦莉亞如寒風一般席捲帳篷,來到馬魯斯身後,如復仇的鬼魂一般籠罩在弗爾蘭的頭頂。她摘下了面具,將溼漉漉的斗篷兜帽甩到腦後,她的雙眸清晰可見,閃爍著魔法的火焰。

弗爾蘭因納迦莉亞的靠近而畏縮,納迦莉亞用響亮的耳光打了他的臉,幾乎一下把他打跪下。

一名扈從怒吼一聲,手持匕首撲向納迦莉亞。她只說了一個音節,帳篷裡的瞬間空氣凝固了,扈從倒在她腳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