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騎手對著達克烏斯隊伍的方向行了行禮,轉身對著自己的隊伍打了下手勢,黑暗騎手的隊伍繼續出發了。

“大人,是海格·葛雷夫的隊伍,他們奉瓦拉哈爾勒漢·墮落之刃的命令,追捕他的黑刃兒子。”雷恩回來之後,開始一五一十的向達克烏斯彙報。

“你還有印象嗎?我的哥哥。”達克烏斯點了點頭,看向他旁邊的哥哥。

“那個什麼馬魯斯·黑刃?哦,可憐的弗爾蘭·巴勒,祝那個廢物健康。”馬拉努爾浮誇的攤開雙手,戲謔的說道。

幾名知道馬魯斯和弗爾蘭這對錶兄弟之間事情的克拉卡隆德權貴笑了起來,似乎這表兄弟倆之間的故事像一個樂子一樣。

而多里安和他扈從們則有些懵逼,他們當然知道馬魯斯表兄弟的事,上次黑暗議會召開到現在已經有半年了,納迦羅斯是沒有秘密的,但凡有點身份的權貴都知道海格·葛雷夫和黑色方舟納戈爾號之間的破事,據說現在納戈爾號停靠在了卡隆德·卡爾,充當夜督基拉的外援,協助基拉鎮壓卡隆德·卡爾。

但多里安不知道,馬拉努爾當初同意馬魯斯五哥烏來策劃在克拉卡隆德那次伏擊的事。

達克烏斯的隊伍藉著這個沒有再次出發,而是在原地開始修整下。雷恩就開始給多里安講述馬魯斯在克拉卡隆德的那次被伏擊的事經過和結果,旁邊的科威爾有時候還補充兩句,姿勢和語態極其滑稽,對馬魯斯充斥著嘲弄。

達克烏斯在旁邊微笑聽著,他沒有說什麼假如你們活到幾百年後,那時候克拉卡隆德會淪陷,然後你們這幫權貴沒有為過去的家鄉流下一滴眼淚。因為這幫權貴把克拉卡隆德詆譭成了弱者和叛徒的避難所,並把克拉卡隆德的陷落作為對這些責怪的證明。轉而成為海格·葛雷夫夜督馬魯斯的先鋒部隊,向馬魯斯效忠,不過這些權貴沒有意識到,這種地位並非是一項榮譽,而是因為馬魯斯在時刻提防著這些權貴。馬魯斯意識到,黑檀之爪已經換過一次效忠的物件,那這些權貴很有可能輕鬆地再換第二次之類的話,未卜先知嗎?太神棍了,再說現在他來了,這種事情不可能再發生了。

“馬魯斯應該找到屬於他的羈絆扎坎了,這會應該在回海格·葛雷夫的路上,時間還有這些黑暗騎手應該都能對的上,也許我接下來會去海格·葛雷夫一趟?那裡的鍛造廠還是要去看看的。”達克烏斯尋思著,雖然馬魯斯死的有點諧,但他成為海格·葛雷夫夜督之前在納迦羅斯攪和出來的破事太多了,就像個攪屎棍一樣,到哪哪不消停,到哪哪出事。

這是達克烏斯不願意看到的,出事就以為意味著為戰爭準備的產能和人口會下降。整個納迦羅斯幾乎哪哪都被波及到,從最北方的邊境到最南邊的克拉卡隆德,從西邊的納迦隆德到東邊的卡隆德·卡爾都有。而且那個扎坎大魔始終是不穩定的因素,遲早像一顆雷那樣爆炸。他已經打定主意了,要找個機會弄死馬魯斯。即使必須有這麼一個亂攪合的杜魯奇也得是他來,這樣才能主動,而不是被動。

達克烏斯的隊伍休息了一會後,再次出發了,一路上人跡罕至,沒有遇到什麼巡邏隊,補給隊,商隊之類成建制的隊伍,就連野獸都沒有遇到,更別提什麼綠皮和野獸人了。

在納迦羅斯的寒冷冬天,晚上宿營需要做好充分的準備,以應對極端的氣候條件和突如其至的襲擊。達克烏斯的隊伍在夜色降臨前,找了一個相對防風的宿營地點,帳篷、帳篷墊和睡袋開始鋪設,一個帳篷內一口大鍋已經架好了,巫火在大鍋下沸騰著,鍋裡面煮著納迦羅斯大亂燉,醃肉、醃魚,還有在馬雷基斯黑塔下種的蔬菜,大鍋旁邊的一排排餅乾、麵包、水壺和酒壺等待解凍和加熱。

不用當班和即將當班的權貴們這時候也沒有什麼三劍禮儀的說法了,在帳篷內繞著大鍋轉圈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