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被凍結的身體。

達克烏斯則冒著風雪檢查了一下營地,看看有沒有紕漏,不過走一圈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妥,這些扈從和馴獸師們都是老油子了,他們知道應該怎麼做,明哨暗哨皆有。收割者弩炮已經展開架設站在關鍵的位置上,保管完好的弩弦也從瓶子裡拿了出來掛在了弩炮上。而且這裡還是一片荒原,沒有什麼雪崩和冰裂隙之類的存在,到達險惡群峰還有幾天的路程。他踢了幾下雪地裡的凍土,但很快又放棄了,即使這片廣袤無際的凍土下面是黑土地又能怎麼樣?

“舒坦!”達克烏斯坐在帳篷墊上面喝著肉湯,喝完後把碗裡的肉用叉子撥弄到嘴裡,嚼完嚥下去後忍不住發生感嘆。

“多里安,講講北邊的故事?”馬拉努爾這時說道。

故事是巴託尼亞老爺們餐桌上最好的消遣,但同樣也是這個世界上大部分種族餐桌上的消遣。

“大人,更北的遠方,那裡同樣是這樣的環境,比這裡還要冷。”多里安的語氣充滿冰冷,可能是天氣的原因,他原本悠揚的嗓音如今平澹而淒涼,猶如一首輓歌。

多里安發現有些不妥,他咳嗽了一聲,試圖調整下嗓音,咳嗽的同時他攤開雙臂,碗還拿在手裡,這個姿勢還是他像達克烏斯學的。

“在往北的話,距離邊境的據點一週(八天)左右的路程,那裡是最好的狩獵場所,我的父親就是靠伏擊和劫掠那些遊牧的北老起家的。”多里安的童孔像發光的黑色大理石,他喝下肉湯後,頓了頓接著說道,“那裡也充斥著,危險。

。不是魯莽者、愚蠢者或膽小的戰士的容身之地。”

達克烏斯點了點頭,他知道這個危險是什麼意思,複雜惡劣的環境,戰鬥力強悍的北老,還有身邊的同伴們,可能上一秒還是同伴,下一秒就會因為分贓不均變成了拔刀相向的敵人。

“山裡那幫暗影你見過嗎?”達克烏斯已經解決了這頓,他這會已經點燃菸斗抽上了。他稍微瞭解一些納迦羅斯北面山裡的暗影和黑嵴山脈裡的暗影有些不同,但具體的他也不怎麼了解,比如起源和歷史之類的。

多里安點了點頭,但他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閉上眼,表情充滿痛苦,陷入了痛苦的回憶中。他旁邊的一名扈從突然發出了乾嘔聲,吸引了帳篷內杜魯奇的注意。

“抱歉,大人,請原諒他的無禮,他只是想到了一些很不好的事情。”多里安睜開了眼睛,先是帶著責備的目光看了一眼他的扈從,隨即又看向達克烏斯兩兄弟,話語中充滿了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