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一辨,是這王府裡的管事。那管事自小便跟在白玉熙身邊,受白玉熙薰陶,把性子也燻得如白玉熙這般沉穩。此時這般形容,定然是出了什麼緊要的事。能讓白玉熙著緊的事,對她來說也許就意味著機會。

她想到這裡,便改了主意,繼續往廂房走,一步一放慢著步子,就是為了能多聽一些管事的話。悠悠然聽了一路,倒正好讓她聽出了一個要緊的名字——梅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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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 非她莫屬

管事滿臉愁容地站在白玉熙的身旁,梅妝小姐,梅妝小姐的提個不停。大概的經過就是白玉熙派去的那些人,如何接到了張侍郎家的梅妝小姐,如何在回來的路上,遇到一群來歷不明的黑衣人,在和其經歷了一場廝殺之後,那些派去的人和那梅妝小姐一起都沒了蹤影。

這倒是和酥餅說得沒有一處是相似的,酥餅說張侍郎的那些個家眷,在流放的路上遭人殺戮,如若不是他救下那位小姐,只怕張侍郎這一門,絕了門戶。酥餅不會騙她,就算借這管事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對白玉熙有所欺騙。這兩個人既然說得都是實話,而梅妝小姐只有一個,那這弄出來的這兩個梅妝小姐,必有的一個是真,一個是假!

方才經酥餅那麼一問,觀雲煙閣那位的形容,不像說的謊話,但凡是在握到確鑿證據之前,並不能下最後的定論,所以此刻下落不明的另外一位梅莊小姐,她還須得見上一見,如若那位才是真,也好早作打算。

想到這裡,她的腳步不由得加快,因為方才,一直捧著邊看邊聽的白玉熙,正對著管事的下達了新的指令,挑幾個精明能幹的再去尋人。

她正愁如何讓自己在王府消失幾日,而不讓任何人察覺,這對她來說不正是個絕佳的機會麼?能夠堂而皇之的出府找人,只要那小姐落在她手上,她想做些手腳,讓這小姐在意料之外,又符合情理之中的消失,不是輕而易舉地事麼?!

所以白玉熙再派人前去尋人的這趟差事,她還必須得主動的往上撞一撞,事實上,除卻申屠,只怕也沒有比她再合適的人選了,而此刻白玉熙剛讓她傳達讓申屠專心應對那應選的事,那此事就非她莫屬了!

她湊著時機的邁進了屋子,頷首躬身朝著白玉熙施禮,裝模作樣的復了命,便輕輕鬆鬆的順勢得了那尋人的差事,循著白玉熙的意思,從府裡特意挑了兩個精明能幹的,又去馬廄挑了三匹快馬,三個人片刻不敢耽誤便出了王府,往管事的指的方向去。

別以為她正如此乖順,把白玉熙的話當了金科玉律來實行,若是真挑了那精明能幹的,那這一路上豈不是給她自己個兒找那麻煩,就特意撿了那侍衛裡最老實木訥的兩個實心眼子帶上,挑出那三匹快馬裡,唯有她點的那匹是千里良駒,一路上壓著馬兒的速度,玩似地的帶著這兩個實心眼子在那路上走了幾日,便把那帶著下落不明的那群人的去向,鎖定在了離此地不遠的絕命谷中。

那群人裡為首的那個和她還有些交情,也是從地宮出來的,比她早一年入府一等暗人的戮風,因著一直比她早上那麼一年,所以每次暗人的晉級試都沒有和她對上,兩人的刀劍從來都沒交過鋒,手上更沒沾上對方的血。又因著同是地宮出來,算個同門,所以兩人的關係比一般侍衛之間,再親厚上那麼一些,平日裡出任務若是搭檔碰上了,也能相互有個照應。脾氣和酥餅一樣是個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