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灌醉她,這架式,誰先醉還是個問題。

平寒的表情自群起而攻蕭凝時已經是帶笑看戲,這時火燒到他這裡,也算是對他見死不救的懲罰了。這妮子,反將了幾人一軍,真沒看出來她酒量這麼好!

喝吧,還能怎麼樣呢!

最可憐的就是張嫵了,雖然她不是一杯醉,可是那會兒用的是指頭大的,現在這種杯子就不是醉不醉的問題,而是胃疼幾天的事情了。

王寬有點不忍,畢竟蕭凝這一杯酒給張嫵顯然是知道了她出的主意,不能讓張嫵幫完忙還受罪啊!

“張姐,我幫你喝吧!”

剛想接過酒杯,手就被涼颼颼的爪子抓住了,蕭凝眯著眼笑得像狐狸:“小寬不著急,你們的還在那兒呢,搶酒喝?不帶這樣的。”

順她手指,那兒是一堆產自老窯的酒,清一色53度。

冷汗,還是不要得罪這廝好。

“張姐,這個月倒是煩您照顧不少,這一杯您先喝著。還有很多事兒值得我謝您的呢!不著急啊!”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禮讓三分;人再犯我,我還一針;人還犯我,斬草除根。觸範這個原則的後果平寒見識過,此時對張嫵,他也無能為力了。讓一群人灌醉蕭凝本就不是什麼值得稱讚的事,如今引火燒身的事兒做了就要敢於承擔後果。

漂亮的額頭皺了又皺,只去了一半不到,胃裡早就開始燒得慌。為難的看著杯子,安靜得恐怖。有人開始明白,他們似乎弄巧成拙,惹惱了蕭凝。

素手接過杯子,一飲而盡。當然,這手也只有可能是蕭凝的,若是別人敢這麼做,今晚肯定會被放倒才能出門。

“不好意,忘了張姐是淑女名媛,這麼海飲不當。剛在真是失禮,是蕭凝不懂事,還清見諒。”

張嫵臉燒得像猴子屁股,或許是酒精的作用,又或者有別的。

“既然是慶功宴,大家要盡興哦!都停著估什麼呢!”

“大家忙了許久,該放鬆放鬆了,動手吧,不要拘泥。”平寒的補充和蕭凝的號召,氣氛又開始活躍起來。

燈光微黃,平寒看蕭凝的眼神深邃如漆黑的夜,灼灼亭亭。

夜越來越深,平寒扶著划著八字的蕭凝走出酒店,車剛開出不到100米,倒著的蕭凝坐直起來:“現在是去哪兒?”

平寒也不意外:“你想去哪兒?”

“你知道我沒出息醉?”微燻的頭湊到肩上,後面雖然沒再用啤酒杯,粗略估計一下,她還是喝了不下一瓶。

“拿啤酒杯敬白酒的人豈會酒量這麼淺。”

以手扶額,她是沒醉,但臉上紅得發燙不是裝出來的,她面板本就白,加上一沾就上臉,此時的臉色看起來格個誘人。

“你還說,要知道那一杯就是三兩,以老酒坊在外面500來塊一瓶的價格,也是一百多一杯,更別說酒店裡。雖然不是我出錢,也肉疼啊!”

將手貼在臉上,冰冰涼好舒服。

“肉疼你還敬,我都差點兒被你嚇死。”穩穩開著車,音線中沒有責怪,只有微笑的因子。

“不給他們點顏色還以為我好欺負。”

蕭凝在酒城長大,從小就著微燻的空氣唸書做活,這點兒小酒還不至於嚇倒她。但她不喜歡被人算計的感覺,如果這些人她豪不在意還可以找出很多漂亮藉口一推了之,只是這一個月,多少也將他們當了朋友,朋友被人家利用整自己就不能坐而不理了。

所以她才一開始就猛吃飯,正是為稍後的戰爭作準備,如果空腹灌下那一杯,雖不醉,卻也不好受。

平寒發現和蕭凝在一起他總忍不住想笑,“那為什麼還有我一杯,我可沒參與哦!”

“見死不救,坐視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