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說道:“我不跟你吵,我只是想搞明白你這是怎麼了?你難道不覺得你有問題嗎?我覺得你以前好端端的,而現在忽然就成了這個樣,這到底是咋的了嗎?”

張氏瞪眼瞧著他,半晌才說道:“你的意思是我撞邪了?我怎麼不對了,你哪點看我不對了,我不就沒給你做飯嗎?你用得著這麼咒我嗎?你難道想盼著我早點死,你好另外取一房年輕美貌的……?”

劉二郎嘆氣,再也不願意聽她的嘮叨,站起身摔了門出去了。

他剛出的門外,就聽到隔壁馬老六的叫罵之聲和他渾家的求饒聲,便知道馬老六又在打他渾家了。

這馬老六跟劉二郎一樣,都是在外面給人幫閒,賺些零錢養家餬口的。馬老六以前並不是一個喜歡打女人的人。相反他性格很好,在家中真可謂任勞任怨。他娘子有時看不過去,說他在外面忙回家就不要忙了,好好休息。家務事由他娘子來做,但是馬老六隻是哈哈地笑一下,依舊接著忙碌。

不過那已經是以往的事情,而現在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馬老六變得性格異常暴躁。動輒打罵,而且打得越來越狠。有兩次甚至直接將他渾家打得昏死過去,倒在門口。鄰居報了官,可是官差來了,看了他混家爬起來並沒有受傷,也就懶得管,說了兩句就走了。眼見衙門都不管家務事,鄰居當然也就懶得管了,包括劉二郎。

但這次不一樣,劉二郎看見馬老六抓著他渾家的頭髮直接將她腦袋往柱子上撞,撞的他渾家額頭鮮血飛濺。開始還慘叫,到後來就跟木偶似的任他撞。劉二郎嚇了一大跳,這是要弄出人命的呀。趕緊衝過去一把抓住馬老六的手,用力扯開,厲聲吼道:“你瘋了?哪有你這樣打的。打死人了,你可要償命的。”

馬老六這才狠狠將媳婦摔在地上。在被劉二郎拉開之前還踹了娘子一腳。

劉二郎將馬老六扯開之後,蹲下身探了探他媳婦的鼻息,發現還有呼吸,甚至還能聽到微弱的哎喲哎喲的聲音,這才稍稍鬆了口氣。指著馬老六說:“你打媳婦我不管,那你把人打死了,我可就少了個兄弟。我可不想到法場去給你送斷頭飯,你聽到沒有?”

他們倆是一起幫閒的,又住在隔壁鄰居,關係一直不錯,跟異性兄弟似的。聽到劉二郎說的這話,馬老六這才憤憤的往地上吐了口唾沫,說道:“這女人不打不行啊!老子在外面累死累活,回到家她連飯都不做,躺在床上睡大覺,你說該不該揍?”

劉二郎簡直哭笑不得,說道:“哪有你這樣的,不做飯你就把她往死裡揍?我記得以前你可不是這樣。以前你回來要主動幫她一起做飯,她不讓你做,你還不樂意。現在怎麼了這是?我剛才從家裡出來,我那口子也不做飯。我問她怎麼這些日子怪怪的,結果她反倒把我罵了一通,氣的我乾脆出來了。眼不見為淨,要不咱倆找個地方喝兩盅,去消消火去。”

隨後,劉二郎對大著膽子出來看情況的馬老六的母親說道:“你把你家兒媳弄到床上去,找個郎中給她看瞧瞧,有沒有打壞。應該沒大的問題。”

她婆婆有些傻傻的,聽這話愣愣地瞧著馬老六和劉二郎。馬老六的兒子媳婦在被馬老六打的時候,他母親是不敢出來勸架的,這時看清馬老六已經停手了,才大著膽子過來攙扶兒媳婦進屋去。

那可憐的女人被扶起來後,還忘不了孱弱的聲音給丈夫說一句:“夫君,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這讓劉老二很是有些同情,怎麼都是人,差距這麼大呢?自己的媳婦兇巴巴的像個母夜叉,怎麼就沒人家媳婦那麼聽話乖巧。不過話又說回來,在以前,自己媳婦可不是這樣的,可比馬老六的媳婦還要賢惠。

劉二郎拉著馬老六走了幾條街,來到一家他們倆經常來的小酒館坐下喝酒。

兩人各自抱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