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離去,頓時感到驚慌失措起來。

他們兩人在這裡住了有不短時間,卻不知道盧天焦擊敗李觀魚沒有奪到地圖,為了急於回去覆命,如今已經前往江西南昌去見曾國藩了,還以為此人留在這裡,搜尋他們下落,頓時心生jǐng惕,安心不下來,恐怕再被對方尋找到。

崔慧娟瞧出兩人的擔憂,便安慰道:“妹子,你們倆且莫著慌,這裡地方偏僻,就算有官府的人也搜尋不到這裡來,你們儘管先在這裡養傷就是。我和海山商量好了,若是對方真的尋到這裡,就讓你們到我家中後面的菜窖裡面躲一躲,應該不會讓他們發現。”

白勝男見蔣家夫婦對自己兩人這般在意照顧,十分感激,道:“嫂子,你們處處照顧我和師兄兩人,多謝你們了!”

蔣海山憨憨一笑,露出山裡人的樸實憨厚,顯得十分高興,道:“哪有什麼,你們在這裡住了這麼久,咱們都快成了一家人,幫這點小忙算得什麼,俺還要等著和李兄弟傷好了以後,跟俺一起再痛痛快快喝酒呢!”崔慧娟笑道:“妹子,你這話可顯得見外了,你們在我家住了這麼長時間,咱們一家四個人朝夕相處這些rì子,就算是外人也生出感情來了,這點事又算得什麼?”

白勝男面露欣喜,感謝自不待言。

李觀魚卻呆在那裡默然不語,聽了他們先前的話,神sè有些異樣,目光微微閃爍,不知想些什麼。

崔慧娟和蔣海山兩人又在這裡坐了一會兒,便出去準備晚飯。

李觀魚忽然道:“蔣家嫂子,你且等等!我有些事情還想問問,叨擾則個。”

崔慧娟和蔣海山聽了他的話,微微一怔,不知是何事。

白勝男不知道他要問什麼事情,好奇瞧向他。

“你們剛才說,外面搜查的官府清兵四處張貼畫像,出高價重賞捉拿我們兩人,我心中有些話不知該當講不當講,嫂子,我們兩人在這裡住了這麼長時間,畢竟和你們無親無故,如今外面的官府人重賞捉拿我們,你們就不在意那些懸賞緝拿的銀子麼?我倒是有些好奇了,嫂子,我這個人說話直,想到什麼就問什麼,還望你們不要在意!”

李觀魚話語卻淡然,可是目光卻直視向面前的兩人,眼神顯出戒備之意。

當初白勝男獨自揹著他到這裡來求救,若不是有蔣海山夫婦幫忙尋人救治,後來又一直熱心照顧,只怕他這條xìng命活不下來,可謂恩情不薄,他現在直接說出心中疑慮,無疑對相助他的蔣海山顯得不信任,甚為不好。可是他畢竟心存疑慮,如今自己身負重傷不能行動,身邊只有白勝男一人相護,若是真有什麼意外閃失,必定難以逃脫,為了自身安全起見,他不得不當面發問。

蔣海山夫婦猛然聽到這話,都有些訝異,想不到他會這麼問,聽他雖然話語說得客氣,可是神態語氣已經有異,顯然李觀魚聽了剛才的話,已經對他們生起了戒備心意。

崔慧娟道:“李兄弟,你這話就是有些懷疑我們夫婦兩人,怕我們對你沒安什麼好心,認為我們是壞人不成?”

李觀魚哈哈的仰頭一笑,緩緩道:“不是我懷疑兩位,而是我這個人就是這般,向來獨身一人,世上的事除了我自己之外,其他的都難以完全相信,現在心裡有些疑慮,所以不得不當面說出來,無禮之處,還望莫怪。”

白勝男聽了也有些怔然,不禁瞧向他。

蔣海山夫婦對望一眼,不知該說什麼,蔣海山見他懷疑自己,面sè不滿,道:“李兄弟,你是不相信俺們家,怕向官府人出賣了你們,官府的人是賞的銀子不少,可是俺們山裡人家雖然窮可也不能昧了良心要那種錢,就算打死也斷然做不出那種事,你這般懷疑俺們家,可是小瞧了俺們夫妻兩人了!”

李觀魚聽了蔣海山的話,有些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