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人他不怎麼相信,可是這個蔣海山很有山裡人的憨厚朴實jīng神,不會弄虛作假,他雖然還有些懷疑眼前的崔慧娟,不過對蔣海山的話還是信服的,覺得自己畢竟現在求救住在別人家中,居然還這般懷疑人家對自己心懷不軌,有些過意不去,便道:“蔣大哥,蔣嫂子,剛才是我心裡面多疑了,有冒犯的地方,還望你們不要在意!”

白勝男也覺得他話語不對,這些rì子蔣家夫婦傾心對待相助他們兩人,令她感激不盡,李觀魚卻多疑多慮,空自懷疑戒備人家,未免有些不合適。

蔣氏夫婦也不在意,蔣海山哈哈一笑道:“李兄弟,只要你信得過俺,俺就心裡面高興,勝過你心底不相信俺,卻話語憋屈在肚子裡面。”崔慧娟也不再多說什麼,兩人便出去做事了,屋裡只餘下白勝男和他兩人。

“師兄,你剛才問的話,是不是有些太多心了。”

李觀魚聽了她的問話,轉過頭瞧去,見到白勝男正坐在自己身旁,目光定定地瞧著自己。

“蔣大哥夫婦兩人對咱們一心一意,這些時rì一直傾心照顧你,是咱們的恩人,你剛才這般懷疑他們,是不是太多心了。”

李觀魚聽了她的話,坐在那裡一言不語,臉sè沉鬱。

過了一會兒,他緩緩開口說道:“人在世上,有時候身似浮萍,搖擺不定,無可奈何,本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害人之心不可有,可是防人之心不可無!除了自己,其他的人關鍵時候誰也不能信得過,現在咱們兩人負傷落難於此,孤依無靠,無人相助,一切只能憑自己,其他的人都不能完全相信依靠。蔣家大哥嫂子對咱們不錯,可是關鍵時候還是不能全部相信。”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除了自己,誰都不能全部相信。”

白勝男聽了他說的話,有些疑慮,過了一會兒又忽然瞧向了他,問道:“師兄,照你這麼說,那你到了關鍵時刻,是不是也會懷疑我,會不會也懷疑我對你沒安什麼好意?”

“嗯?”李觀魚微微的一怔,沒有想到她會這般問,見她注目瞧著自己,眼神淡淡,不帶波動,他有些怔然,不知該如何回答。

“師兄,你以前說最佩服的就是那些古代的忠義耿直俠客,說他們不管是非對錯,總能夠自己做到坦坦蕩蕩,光明磊落,不會暗自對人兩面三刀,妄自猜忌,所以很欽佩他們,也想做一個坦蕩的俠客君子。可是到頭來,多疑的反而是你自己,蔣家大哥嫂子對咱們一片熱心真意,你卻來無緣無故懷疑他們,豈不是有些寒了對方的心?”

李觀魚頭向後靠了一下,目光視向屋頂,有些不語。

他以往經歷變故頗多,雖然流落山野鄉間,以野道人渾渾噩噩度rì,可是這些年對於江湖世間的世故變動清楚得比白勝男更多,自然對人多了戒備懷疑之意,不像白勝男這般輕易相信人,可是這時被她這一反問,卻反而不知該如何回答。

“俠客?君子?坦坦蕩蕩,光明磊落?”

他輕笑一聲,“我這輩子力求坦坦蕩蕩做人,真誠待人,坦蕩大俠君子當不成,就當一個真正的學武人,別人如何對待我,我就如何對待別人。可是這個世界有時候複雜的很,有時候也簡單的很,讓人時常瞧不清楚,有些迷茫。我不過一個江湖浪人,武林遊子而已,其餘再多的事情就不知道了,也把握不住,一切不過順其自然,最後走到哪裡就算哪裡,僅此而已,其餘的,我又做的了什麼。”

白勝男聽他似答非答,也不言語,輕嘆一聲,在旁邊不再說什麼。

李觀魚見她的樣子,問道:“你嘆息什麼?”

白勝男幽幽地道:“當初,我離開家跟少英哥出來的時候,滿以為跟著他報仇不是什麼壞事,能跟著他兩人一起在外遊歷,走遍天涯,風風火火,無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