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天難過地說:“這真讓人難受,所有弟兄都是一起出生入死的,我們沒有照顧好他們,尤其我這個大哥有錯。我看這樣吧,以後大家跑商都聚在一起,有事彼此照應,這樣穩當點。如果有什麼需要我這個大哥的地方,你們儘管說出來,能幫的,該幫的,我義不容辭,我們是喝過血酒立過誓的好兄弟不是?如果覺得我做的有什麼不好,也直接提出來,大家一起把兄弟們引上正規,讓大家都過上好日子。”

或者唐天的表情太過真摯,讓應石受了觸動,沉默了會,說:“我們以後就真的這樣過日子嗎?我們以前得罪的人太多了,就算我們不殺人不搶劫,人家也不會放過我們的,倒不如像以前那樣,還瀟灑快活點。”

唐天說:“可是你看到了,那些有家眷的人,都希望過上正常安穩的日子,並不想殺人冒險。其實只要大家團結、肯幹,我們完全可以過得很好,就算不能富貴,起碼也能保證一日三餐,不受風吹雨打,又何必拿著生命去冒險呢?刀劍無眼,誰又是常勝將軍,能永遠保證不出意外?以三弟的年紀,我看還是找個善良賢惠的姑娘,生幾個孩子,安安穩穩過下輩子,這樣的生活豈不是很好?”

應石不做聲,隱落目光連閃,說:“大哥說的有理,三哥應該成家了。”唐天說:“你也一樣。”隱落笑笑,說:“大哥,你和喜娃姑娘不準備操辦一下嗎?兄弟們早就把禮物準備好了。”唐天一愣,說:“哈哈,你們誤會了,我和喜娃只是好朋友,不是你們想象的那種關係。”

應石早聽說他們是分開住的,現在得到證實,心裡不免活泛開來:那喜娃姑娘長得真是水靈,雖然比她那個小姐差了點,但這山上卻也沒有那麼美的姑娘,既然他們不是那種關係,那我……猛想起喜娃看自己的眼光,不是仇恨就是厭惡,頓覺喪氣:沒戲!

隱落那淡藍色的眼光轉動著,似乎知道應石的想法,卻沉默不語。唐天又說:“對了,山上的兄弟眾多,有時難免交的朋友雜了點,告戒各位弟兄,多長個心眼,不要和天德妍媸朝廷任何人來往,更不要介入他們政治或者幫派仇殺之中,否則會給鳳凰山帶來災難,那樣就真成兄弟們的罪人了。”

應石不敢回答,心中疑惑:難道大哥這段時間在裝傻?卻一直在考察我們?隱落卻恭敬地回答:“我一定嚴加看管各位兄弟,決不介入別人是非。大哥休息吧,告辭了。”拱手出房。

出了大廳,兩人沉默地走著,隱落看見應石似乎有些頹喪,說:“三哥,怎麼了?”應石惱怒地看了應石一眼,說:“不想說話,不行嗎?看你對大哥依然很恭敬嘛。”隱落說:“我對大哥是尊重,對三哥是知心。”應石哼了聲,一甩袖,轉身回自己的房子去了。

隱落看著他的背影,目光由溫和轉為陰冷,不知在想些什麼。

唐天在兩人走後,坐在椅子上沉思著。以前雖然和兩人有過幾次交談,卻都生怕他們看出自己是個冒牌貨,都在自保為主,從未曾仔細觀察過他們。如今看來,應石固然橫蠻殘暴,但那個隱落似乎更值得注意?憑直覺,那個隱落決不像表面那樣簡單!

或者感覺有山雨欲來之勢,唐天督促護衛隊長,讓他帶領護衛們加緊訓練,自己也抽空練習各種搏殺技能,根據身壯力大的特點,選擇了刀作為自己的武器。以前跟古玉李賓在一起時多是練拳,那也只是為了好玩,心中卻並不感興趣,氣功基礎比古玉就更差了,現在想起不免後悔:早知道要穿到這裡來當大哥,就跟古玉一起認真練習。不過所幸的是現在這俱身體極棒,看來黑風豹天生就是做土匪的料!

喜娃也在唐天的要求下學騎馬,開始顫顫驚驚不敢上,由唐天曲泊等人不住鼓勵,才勉強掙扎著爬上馬背,不想那馬剛一抖,喜娃就滾下馬來,要不是唐天幾人守在旁邊接住,早就摔個嘴啃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