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錢,她還要那座本就屬於沈氏夫妻的酒樓。

她是可以藉助她自身的優勢在別的酒樓謀得一席之地,然後藉助她所知道的菜系去跟鳴柳酒樓爭生意。只是先不說能不能把鳴柳酒樓的生意搶過來,就說萬一到時沈柳就要跟她死磕到底即便賠錢也不願對鳴柳撒手可咋整?

個把月的知了猴能掙幾個銀錢,哪兒比得上一座酒樓的收益。

或許這個想法太過大膽妄想,但是隻要對方是周政,她就能找到突破口。

她會這麼肯定來人是周政,乃是因為她知道,在沈府眼裡,自己就是個黃毛丫頭,沒什麼大的能耐。所以羅鳴轅未必會親自前來,自然而然的,來的八成就會是羅鳴轅的表侄兒,也就是他的女婿,周政。

周政這個人,好色風流,揮金如土。

果然不出鈴蘭所料,兩個小時後,沈硯急匆匆回來了。

一看他的表情,鈴蘭便知有戲,忙上前問道:“是誰?”

沈硯似乎被她的熱情嚇到了,整個人都有些呆愣愣的看著她。

鈴蘭急了,這相公怎麼這麼不給力啊。

“快說!不說我讓稀飯撓你了!”

跑得呼哧帶喘的骨頭不幹了:“汪嗚!”

鈴蘭:“……稀飯。”

稀飯嗖的一聲往外跑,然後就見骨頭搖著尾巴追了出去。

鈴蘭這才有了底氣,嫩白的手指邊戳沈硯的胸口邊問:“是不是周政?”

沈硯看看她,再低頭看看在自己胸口戳來戳去的小指頭,這才磕磕絆絆慢慢道:“有、有人來了,那個是瑜姐的相公……”

而同時,寬厚的男性手掌也輕輕的抓住了那根十分不老實的手指頭。這雙好些天不幹農活的手終於白了回來。

他無聲的告訴自己,果然,她還是適合白白淨淨的。

鈴蘭一聽,頓時哭笑不得。心道果然是周政,而且比她預期的還要快。她預計最遲明日的,畢竟以沈老夫人的性情,她可不願被人牽著鼻子走,看來這個沈老夫人還真是寵愛沈柳。如今不過一個晚上的時間沈府就派了人來,想來她在沈老夫人眼裡充其量就是個小丫頭片子,誰主動於她而言根本就無甚差別。

不過鈴蘭想,或許也跟昨日的那個中年男子有關。昨日她剛出了宴廳,這位男子隨後就跟了過來。並且自報家門,說了自己也是開客棧的,有意與她商榷知了猴一事。她當時沒答應,不過也沒拒絕。

誠然只有這個男子追了出來,但是宴廳裡的每個人,或多或少都對知了猴感興趣。這事既然是她做了主導,自然不會傻傻的把這大好籌碼給輕易放手。

鈴蘭拍拍手,笑得十分燦爛。

“相公,咱們開火吧。”看來昨晚多捉的一份知了猴是派上用場了。

臨水村的沈家很好找,出了歸隱鎮,順著一條大道一直往南,村子第一家挨著一條水流的那戶院子就是。

因正值盛夏,樹林茂密,綠葉蒼翠,遮住人大半視線,故而遠遠的只能瞧見一個院子的輪廓。

周政這是第一次來臨水村,他以前就聽說過這個所謂的沈府的“分支”。

分支?他嗤之以鼻。

也不知道沈老夫人是怎麼想的,那麼一盤蟲子也值得她上心。她上心就上心吧,還把這事交給嬸孃,嬸孃一向不過問這些,自然的,這事也就攤在了叔父身上,可這跟攤在自己身上有何區別?鳴柳酒樓表面上是叔父在掌管,實則真正出力的卻是自己。

“姑爺,咱們到了,就是這家。”

“嗯,爺知道了。沈橋,你去敲門。”

“誒,得嘞。”

趁沈橋去敲門的空當,周政打量了幾眼這座農家小院,嗤的一聲,略帶嘲諷道:“還沈家子孫呢,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