撥下床。

稀飯被人推下床十分不樂意,腰身瞬間躬了起來,一身的毛刺溜兒的豎了起來,猛的打了個噴嚏。

尾隨沈硯進來的骨頭,上前叼住稀飯的脖子將喵連拖帶拽的扒拉回自己窩去了。

沈硯並不理會,脫鞋,更衣,上榻,長臂前探,觸上纖腰,一切悄無聲息。

一室靜謐。

吃了早飯沈氏夫妻便拿著農具往蘋果園去了,這個時候的蘋果已經將要成熟,二老忙著照看果園驅趕飛禽,還要給挨著果園的一畝棉花地分枝,是以倆人早早就去了。

鈴蘭對這些不懂,二老又覺得活不多,也沒讓她去,於是此刻就她一人守著空落落的院子一臉羞憤。

今兒一早醒來她差點沒被自己嚇死。

昨晚她明明是在洗澡的,結果一睜眼發現她竟然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那麼問題來了,是誰把她抱回來的?

是沈硯啊!

那麼問題又來了。

是誰給她穿的衣服?

……還是萬惡的沈硯!

如此一來,他豈非把自己看光光了?雖然他倆是光明正大的夫妻,但是鈴蘭還是接受不能。好在這呆子老實巴交的,並未趁機對她無理。她今天醒來看到鋪在地上的被褥還沒收拾起來,這才悄悄放寬了心。

然而這也不能否定沈硯把她看光的事實。

鈴蘭羞惱,惡聲惡氣道:“你去道上守著,見到沈府裡的人往這來就趕緊跑回來告訴我!”

沈硯心裡清如明鏡,不過不能說,知道她心裡正鬱悶著呢也就沒反駁,領著骨頭出了家門。

見人走遠了,鈴蘭狠狠揉了一把稀飯的毛,心裡這才痛快了些。

稀飯:“喵。”往主人身上蹭了蹭。

鈴蘭摸摸它,開始回想昨日在沈府的事,還有她接下來的計劃。

☆、吃醋了

她之前做了一盤爬樹猴送到沈府,美其名曰是孝敬沈老夫人,實則她的本意是想讓沈老夫人對這道菜心動。依她對沈柳的溺愛,定會將這件事交給沈柳,交給鳴柳酒樓。而沈柳又愛他的丈夫,知道一個贅婿永遠都不會比得上兒子,是以才事事都交由羅鳴轅,為的就是能讓沈老太太看到他的能力,繼而對他改觀,從而接受這個贅婿。

鈴蘭對自己的廚藝還是有些信心的,倘若當時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讚不絕口,那麼沈老夫人即便再怎麼感到噁心,肯定也會耐不住好奇而吃上一口。即便她不吃,她身邊有的是人。

好比,羅鳴轅,周政。

只要這一口夠了。

誠然酒樓裡不乏更好口味的菜品,但是即便再好的菜也終有吃膩的時候,客人們吃的就是特色,尤其一些商賈貴族。這個道理是開酒樓的都懂,那時她可就是大家眼裡的香餑餑了。這些人多半會爭著搶著來找她,沈老夫人自然也不會落後。

就是不知是今日還是明日……

她對商場上規矩不太懂,但也明白商場如戰場,誰先沉不住氣誰便輸了一半。

既然一開始她就沒有足夠能跟沈府談條件的資本,那麼她就要從別的地方爭取。於是在一開始,她就以賀壽的名義將知了猴置於眾目睽睽之下。

如此一來,她便無需像個傻子一樣端著一盤蟲子在各大酒樓客棧推銷遭人白眼,就只為了引起沈府幾乎不可能給予的關注。而她昨日那樣做還有另一個打算,便是在當時她就能讓沈老太太感受到,其實除了她以外,還會有別的人對知了猴充滿興趣。即便她想端起架子晾一晾鈴蘭,也要看看別人給不給她時間。

她要的就是沈府主動,如此她才有談判的資本。

沒有沈府,她是可以跟別人合作,然而她最中意的還是沈府,因為她不單單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