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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願上朝理事,無非是為了貪睡愛玩而已,如果諸位卿大夫能夠排好班次,每天從早到晚按班次向主公進諫,讓主公每天睡睡不好,玩玩不安,下官保證不超過三天,主公就會乖乖地回到朝堂。”
士會皺著眉頭搖搖頭:“趙大夫的建議好是好,只是有可能會激化君臣之間的矛盾,萬一主公耍起性子來,事情很可能會搞得不可收拾。”
“聯名上奏怕沒有效果,輪番進諫怕激化矛盾,我看諸位大夫乾脆別鹹吃蘿蔔淡操心了,主公不上朝,這只是暫時現象而已,等我家大哥一回來,主公自然就正常了。”
“趙大夫,話怎麼能這麼說?還是多聽聽諸位大夫的意見吧。”趙括最小的弟弟、中軍大夫趙嬰,知道哥哥說錯了話,急忙阻止道。
“怎麼不能這樣說?事實本來就是這樣嘛!”
賈佗沒好氣地瞪了趙括一眼:“你家大哥也不能輔助主公一輩子!”
士會見賈佗心情不佳,趙括又是個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的直筒性子,說得不好很可能會吵起來,便趕忙出面解和道:“太師的意思諸位恐怕沒有搞懂,其實太師現在所竭力爭取的,不是主公現在上朝不上朝的問題,而是大晉的基業將來由什麼樣的人來領導的問題。主公今年已經十六歲了,說小也小,說不小也不小了,這個時候如果再不約束,將來想約束恐怕就太遲了。”
賈佗衝士會點點頭:“賈某正是這樣的意思。”
公孫杵臼起身向賈佗作揖道:“下官不知太師為國事殫精竭慮到這種程度,先前所說,倒是錯會了太師的良苦用心。”
賈佗起身回禮道:“公孫大夫所慮,也並非全然沒有道理。”
趙括見公孫杵臼起身向賈佗致歉,便看在賈佗一向與趙家交好的份上,也跟著起身致歉道:“下官先前錯會太師意思,也請太師原諒!”
“賈某近日心情不好,說話難免帶有火氣,衝撞之處,趙大夫多多包涵吧!”
士會等公孫杵臼、趙括和賈佗坐下後,起身說道:“諸位大夫剛才說來說去,目的其實只有一個,就是讓主公上朝理事。既然如此,大家就更應該齊心協力才是。在下官看來,太師的提議和趙大夫的提議如果合在一起,倒很有一種先禮後兵的味道。就眼前情況來看,‘先兵’畢竟有失臣子本分,所以還是太師的提議比較可行,到時候如果聯名上奏沒有效果,下官覺得趙大夫沒有辦法的辦法也未嘗不可以一試。”
說到這兒,士會停下來看了看諸位卿大夫,然後問道,“諸位大夫看看還有什麼建議沒有,如果沒有,就麻煩在奏章上籤個名。”
士會從賈佗手中接過奏章,簽上名,傳給下一位朝臣。
弒君記(5)
後宮。
晉靈公寢殿。
席地而坐的晉靈公,正陰沉著臉看一份奏摺。
看著看著,晉靈公突然氣憤地將奏摺撕成幾半,用力擲在地上。
屠岸賈小心地撿起被撕碎的奏摺,小聲提醒道:“主公,賈太師是正卿安排的居守大臣,又是文武百官中地位最高的大臣,其忠勇耿直比正卿有過之而無不及,主公還是小心提防點好。”
晉靈公氣惱地說:“趙盾是先君的託孤大臣,看在先君的份上,寡人才禮讓他三分,他賈佗算什麼東西,也要寡人小心提防?”
屠岸賈忙垂首應道:“是,是,微臣該死!微臣不知主公心存仁愛之心,禮遇先君託孤大臣……”
晉靈公注視著屠岸賈,十分不悅地說:“屠愛卿,聽你的話音,怎麼好像是說寡人怕趙盾似的?”
屠岸賈慌忙拜倒在地:“主公明察,微臣沒有那樣的意思。微臣之所以這樣說,倒不是說主公怕趙正卿,也不是說微臣怕賈太師,而是微臣對正卿有點……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