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離集上的萬客酒樓去暢飲。嗯,依照酒和尚所言,他在這裡朋友極多,我何不尋到他,藉此機會向他打聽一下,冰火山到底在哪呢!”如此想著,李玄便加快腳步,往山嶺那邊翻越而去。

李玄歷經三日三夜,已將積鬱的血息逼了出去。此時提氣運功,發現內息行至任督二脈,雖然比之先前通暢數倍,但美中不足,丹田溫熱內息要在此二脈中變化成陰陽內息,十次必會有一次無法做到完美轉換。這依舊是任督二脈沒有完全打通,陰陽合縱之功未修成的狀況。雪花飛揚,天地盡入零落的世界。縱然無法做到內息合縱,但他仍覺興奮。迎著零零落落的飛雪,他情不自禁縱身躍上樹梢,展開八步趕蟬的輕功,一路疾馳。但就在李玄酣暢至極,忘我之時,突聽前面幾十丈遠,幾株落葉已盡,掛滿雪粒的大樹上有人喝彩道:“寒夜如冰,飛雪若霜,不知何方高人,竟有此雅興,在荒山野樹之地,興馭風乘雲之樂,享逍遙痛快之福?”

李玄聞聲,使了個千斤墜,緩緩飄落。

他定睛望去,見三十幾丈外,一株三五人環抱的大樹樹杈上,竟斜臥著一個藍衣書生。

藍衣書生身材修長,著一身漿洗的快要發白的長袍,儘管雙頰消瘦,但兩道劍眉濃黑,斜入雲鬢,兼之雙眸神采飛揚,讓人一見之下,不由感到俊雅的氣息撲面而來。

李玄見了,自然心生好感,朗聲道:“如此寒夜,先生依舊臥枝聽風,仰目賞雪,知夜寒而不畏寒,聞落雪卻不忍踐踏,不也是超脫之雅興!”藍衣書生聞言哈哈哈大笑,從樹上躍下道:“好好。僅憑你這句話,我便斷定你必是個非凡可交之人。”

藍衣書生說著,已從樹上躍下。

李玄微微一笑,見大樹下竟有五六匹死掉的餓狼。這些餓狼雖然橫七豎八的被隨意丟在地上,但仍可看出,每匹狼的狼頭上都有巴掌大的塌陷傷處。難道這些餓狼是被人一掌拍死的麼?若真是如此,拍死惡狼之人不但膽識過人,掌力也非同小可。

藍衣書生見李玄看到地上死掉的餓狼,淡淡笑道:“這些畜生,天生讓人討厭,為害一方,死有餘辜。”李玄點點頭道:“先生說的對極了,只是沒想到您不但滿腹文采,且還武功不凡。”藍衣書生聞言笑道:“身在江湖,能文能武,豈不正是我輩所向往之!本來我想等雪後有跡可循了,再進山林痛痛快快的屠殺幾隻畜生。但沒想到前幾天,臭和尚竟然將狼王給宰了我不服所以此次才匆匆入了山林,找到這幾隻畜生,一掌一隻,將它們拍死,以消減心中升騰的不服之氣。”

李玄聽他如此說,暗道:“臭和尚,狼王?難道他說的是酒和尚?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連忙上前問道:“不知先生說的大和尚,是不是生性豪邁的酒和尚大師呢?”

藍衣書生聞言一怔,道:“你認識臭和尚,和他很熟?”

李玄聽他如此反問,無疑承認識得酒和尚,不禁笑道:“談不上很熟,只是一面之緣。”

藍衣書生仔細端詳了李玄半天,突然仰天大笑,問道:“難道你是那個以枯枝打穴,又以足尖將嶗山三怪中孫老二穴道解開的年輕人?”李玄聽他說得絲毫不差,奇道:“那是些粗陋的手法,不值得一提。請教先生如何得知?”藍衣書生笑道:“那天臭和尚捉了狼王,本該洋洋得意。誰知他回到萬客酒樓,卻唉聲嘆氣。起先我以為他是故意做出那番模樣,是要引得我誇讚,豈知問起,原來他竟因為一個年輕人不願隨他到酒樓,狂飲相交,這才唉聲嘆氣。臭和尚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