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看他倆的反應。其實方才她不過是用滿語問了下她來自哪裡,是不是愛新覺羅家的,然後告訴她自己是瓜爾佳氏後人,葉赫一支,接著便是問她怎麼跟兒子認識,冬日格答得是他們昨天才剛在長春認識,因為她正好要來滬海旅行,才同行到此。

果然那女孩聽她這般說,頭就低了下去,而張爍則是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兀自在那猜測她們到底說了什麼。想著母親和格格往後要是聯合起來,說著自己聽不懂的語言,那豈不是難辦了?要麼跟母親學,要麼跟格格學,總之多少要聽的懂一點。反正得養她十個月呢,多的是時間,不教?不教不給飯吃好像會餓著兒子啊。

一想到餓,他便記起昨天格格在大街上肚子咕咕叫的情形來,這女孩容易餓,而這一天只在飛機上吃了點難以下嚥的旅行餐,都到晚餐的飯點了,她這身子如今可是不同,不會餓壞了吧?

顧及起兒子來,準爸爸張爍馬上就緊張了,對母親道:去給你打飯吧,你想吃點什麼?”

“清淡一點吧,素菜就行了,胃口不太好。”葉蓉淡淡地說了句,隨後張爍又問冬日格,“你呢?”

格格因為有葉母在場,想那瓜爾佳氏乃八大姓之一,也是勳貴後裔,這位葉姓婦人可是十足的同族長輩,雖然如今這世道眾生平等已不分貴賤,但民族禮儀尚存。而且如今滿語根本用不到,會說的滿人都已經很少了,所以她現在對葉母存著敬意,在她面前不敢放肆,只是小意地說了句:“隨便吧,你看著辦好了。”

張爍非常下意識地問了句:“要吃酸的嗎?”然後看到母親詫異地看過來,而冬日格則是抿著嘴在瞪他,馬上改口道,“我的意思是,你吃醋嗎?”

誰吃醋了!吃誰醋啊?張爍越說越亂,把母親都給逗笑了,說道:“你個孩子慌什麼?人家女孩子都說了隨便了,你就選幾樣家常的本幫菜,讓她嚐嚐鮮唄。平日不見你這樣的,莫不是瞧咱滿家的女孩兒太明媚了,說話都不利索了?”

“呵呵”張爍撓了撓頭打了個哈哈,“那我這就去買。”他感覺老媽有向格格靠攏的勢頭,不是好兆頭啊。

冬日格也聽出葉蓉對她的喜愛來,心中暗喜,想著若是如此,我比起旁人來,可是大大的優勢呢!張爍雖是從他母親那裡傳來一點點滿族的血脈,可畢竟也是勳貴後裔,我這肚裡的孩子

葉蓉初見這女孩兒,就覺得頗為奇特,高大明豔,與那南方的小家碧玉是全然不同,頗有北方美人的氣質。待兒子介紹過姓名已經是在猜測,等她行禮方才斷定,是故出言試探一下,看是否對的上,結果這女孩滿語說得比她還要純熟,實在是難得。

先前葉飛燕透過滿冬日格的名字就猜測到她是愛新覺羅家的,自然是因為母親與她說起過那些個典故,她又翻閱過相關書籍的緣故。而她對冬日格的好感,也不全然是因為其美貌,更重要的是她那份血統。

兒子出去置辦晚飯,葉蓉就陪著這同族後輩在病房裡聊著家常,說起自己祖籍的風貌來,悠然神往,一時間那精神也好了些許。因著冬日格自幼習練禮節,對她畢恭畢敬,她對這女孩越加歡喜,便探問起她和兒子到底是什麼關係來。

………【第一百五十九章 咱媽病了】………

張爍提著好幾盒飯菜回到病房,然後在那臨時用餐桌上一字擺開,三葷三素,外加一份清湯,連那米飯都是熱氣騰騰的,看他趕得滿頭是汗,擺桌的時候那汗水直往下淌,冬日格就隨手掏出那條他送給自己的手帕來替他擦拭

帕子她昨晚已經洗過,晾乾了隨身帶著,畢竟在她眼中,這根帕子還是有點特殊意義的。葉蓉一眼就認出了那根手帕,因為張爍去杭州時買了許多根類似的手帕,眾人都送了,自己留了根黑白格子的帶在身邊,便是這根無疑。

她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