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頭,迎來男子一臉的玩世不恭,只見那男子手搖紙扇,器宇軒昂,身著錦緞。冷然一笑。男子有些微怔,那盈滿淚水的眸子如秋水般清澈,卻帶著淡淡不屑。

“是啊,還真是巧啊。”

抹掉淚珠,轉身欲走。

“姑娘請留步,那日多有冒犯,還請姑娘海涵。”

說完,紙扇一收,雙手抱拳,做了一個揖。

“不必了,那日之事我早已釋懷,公子不必介懷。”

“姑娘莫急啊,不如在下請姑娘品茶可好?”

“你煩不煩?!”

推開那男子,有些不耐煩。

“姑娘記住,在下白若離,我們還會見面。”

說完,便消失在人群中,在沒了蹤影。沒有理會,繼續前行著,不知為何,卻到了一座廟前。既來之,則安之。抬腳進了寺。

寺中香火鼎盛,朝拜的人絡繹不絕。有些好奇。

“大嬸,您可知為何來這裡朝拜的的人如此之多。”

原本還笑古人說話憋屈得很,而今自己卻也習慣了。怕是跟那傢伙呆久了的緣故吧,近朱者赤。

“姑娘你不是本地人吧?這廟靈著呢,這洛城之人,每到初一十五都來拜拜。”

說完手拿著香朝裡堂走去。卿棉隨著她的腳印走了進去。

誠心跪在佛像前,兩眼緊閉,潛心拜會。三叩之後便起了身。看著不少女子面色潮紅,手持紅色布條,心中明瞭幾分,看來這還是月老廟啊?笑著搖搖頭。

抬起的腳,定格在空中。轉過頭,原來是一個笑呵呵的老和尚拉住了她。

“姑娘留步,跟老衲裡屋一敘。”

卿棉有些奇怪,卻了跟了去。後院十分寂靜,猶如塵世之外,沒有絲毫嘈雜之聲。院中花繁葉茂,不愧為清修之地啊。

“師傅有何事?”

“姑娘,老衲看你面若紅光,眼眸清澈,福澤蓋天啊~”

嘴角有些抽搐,這和尚有病吧?見她不語,以為她是不明所以,繼續娓娓道來。

“老衲在次多年,從未見過姑娘這般女子。如果我沒猜錯姑娘怕不是這世間之人。你可知你手上的鐲子乃是我佛家之物?老衲雖不知姑娘為何擁有此物,但老衲有一點明瞭。這鐲子是福也是禍。姑娘會來此怕是塵緣未了,抑走抑留,全憑姑娘一念之差。抑走抑留,還望姑娘多加斟酌啊。”

說完,還不忘摸摸長長地山羊鬍。

卿棉詫異,這和尚還真是厲害,她對她的到來隻字未提,他卻說得十分準確,心中暗暗佩服。

“卿棉謝過師傅,只是大師為何知曉?”

“姑娘可知我如今已一百三十歲了,這世間的變數,哪有我不知的?別光是口頭上謝過,真要謝我以後就多來看看我。”

老和尚吸了吸鼻子,笑得高深莫測,卿棉明瞭,從袖中取出一個包裹。油紙還未開啟,香味便撲鼻而來。和尚笑得合不攏嘴了,直誇她有慧根。卿棉搖頭嘆息,哎~真是個怪老頭。

拜別了那老和尚,回到客棧。今天的人來人往生意十分好,樓下坐滿了人,原來是那日的被她所救的海棠在此。

只見她腰身如蛇,膚如凝雪,法如瀑布,身子前驅看不到臉上的表情,芊指輕撫古箏。看得周圍的男子個個如痴如醉。

抬眼看到卿棉,海棠起身前往。雙手輕釦,屈膝行了個禮。

“那日多謝姑娘替我解圍,海棠在此謝過姑娘。”

卿棉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脖子。其實那日不過是因為落塵冷落了她,剛好遇到海棠被白若離糾纏,正好找個地兒發洩發洩。而如今,海棠卻來親自拜謝,實在是讓她有些愧不敢當。

“其實那日白公子並未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