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想想,就會發現那天的莊孝跟平時不一樣,就算忘了她,他人還是他,可他給她的感覺卻差很多。

那天是傷心過度,所以忽略了細節,可仔細想想,有哪裡不一樣吧--

夕夏爬起來走出去,她要見莊孝,一定要確認,那是不是他。

夕夏去了莊家外,守了兩天,沒看到莊孝,準備離開時看到野戰的車從小區內開出來,車速太快,只看到裡面有人,並沒看清是誰,夕夏追出去好遠才停下來,轉身攔了輛車跟上前一輛。

野戰的車停在京都大酒店外,看樣子是有應酬。夕夏在對面下車,然後橫穿車道,沒有心思一睹京都大酒店的風采,快步而入。

野戰果然是來應酬的,和幾位貴氣十足的男士等在貴賓電梯門口說著話,一派祥和的樣子。

夕夏看得仔細,沒有莊孝,電梯到了一樓,夕夏慌忙衝過去,野戰和莊孝關係那麼近,一定知道莊孝在哪,大喊:

“野戰,野戰你等等……”

野戰眉頭堆疊,踏入電梯的腳頓了下,然後毫不猶豫的進去,按下數字鍵再賠笑著。這幾位都是莊孝的叔輩人物,也是京都幾大世家的重要人物,顧家、丁家、秦家、石家等同莊家關係都很親近。

京都大酒店實為莊家產業,莊家家主莊千夜今天在這裡設宴請幾大世家兄弟相聚。如此慎重,必有大事要談。

“孫家小子,好像有人在喊你。”說話的是顧恆,顧家現在的掌權者,莊家家主莊千夜的把手兄弟。也是莊孝和野戰等小輩的長者,在他面前,小輩們都得尊一聲‘二叔’。

“沒有吧,二叔真會說笑啊。”野戰賠笑著。

電梯裡個個都心如明鏡,年輕人嘛,誰還沒那麼一兩樁不告人的事兒?都不點破,野戰也跟沒事兒人一樣自然得很。

夕夏看著合上的電梯門,望著上方迅速滾動的數字,在數字停在9的時候轉身進了另一部電梯,直往九樓去。

夕夏出了電梯,不知道該往哪邊走,這裡實在太大,左右都不一樣,轉向其中一邊走過長廊,不知道走過去是什麼地方,只能出聲喊:

“野戰……”

剛出聲嘴巴被人從後矇住,即刻身體騰空,被人架著轉向一處陰暗角,接下來就被人抵在了牆面。掩不住的怒聲喝出:

“小妖精你真是太大膽了,知不知道這裡有多危險?你隨便亂闖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那邊是議事大廳,這邊沒有任何守衛,但只要透過這長廊,那邊就有隱形掃射裝備,所有進入會廳的人會在儀器上輸入指紋,然後自由出入。而像她這樣亂闖的,一過廊子一秒鐘不到就被射成馬蜂窩,絕不誇張。

可夕夏哪知道這些?

“野戰,我要見莊孝。”夕夏身體有些僵硬,這麼面對一個曾經對自己有企圖的男人,她做不到坦然。

“我還真猜對了,你不是因為莊孝,怎麼會找上我?”野戰突然有些痞氣的笑著說。

鬆手把人板正面對面,欺近她,夕夏已經抵在牆壁再也動不了,不得不伸手橫在兩人之間:

“我要見莊孝,你一定知道他在哪。”

野戰看著她的臉,從眉眼到唇,仔細的看著,別說,這張臉生得還真不錯,越看越閤眼。

點頭,“對,我知道,可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雲夕夏,你聰明,也遲鈍,難道你感覺不到周圍的殺氣?莊家老頭子已經對你下了殺令,你不會還單純的以為老頭子人好,說幾句你就信了,你以為他能放過你?天真!”

夕夏冷笑,對上野戰說,“知道什麼叫以己度人嗎?莊老太爺為人剛正,也只有你這樣的宵小之人才這麼詆譭。你這麼卑劣,不會想挑撥離間,你坐收利吧?”

“我卑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