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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如今見懷熙中了狀元倒是腆著臉貼上來,當真是臉皮比城牆還要厚三分!要我說,就應該把這幫不要臉的都打罵出去,看他們再敢上門!”
“就是!孟秀才那一支早就死絕了,如今姓孟的那些和咱們懷熙早出了五服,說什麼認祖歸宗,真是笑話,難道讓地底下那幫出來主持宗譜族務?!也不怕嚇死他們!”
“話是這樣說沒錯,可現如今三兒馬上就要進京當官兒,可不能在家惹上一堆麻煩,你們沒聽那說書的講嗎?那朝廷裡多得是御史言官,那是專門抓官員小辮子的。
聽說這天底下都是皇家的探子,大臣們在被窩裡說的話沒準兒皇上都知道,今天孟家人要是在這兒鬧起來,難保不會被人捅到京裡去。我想著今天孟家的人來鬧,應該也不是沒有倚仗,即便出了五服,三兒之前也終究是姓孟的不是?朝廷重孝道,這親爹是爹、後爹也是爹,這事兒不太好弄啊!”
“他親爹才養他幾年?!孝順也應該先孝順咱們成奎!”
……
一屋子男人說話不比一屋子女人說話要安靜多少,李家讀書識字的不多,有主意的卻不少,可惜倉促之間也商量不出什麼好對策,這時聽到前面門環響動,李成奎率先站了起來,一邊走一邊說,“先應付著,我倒是沒啥,別的都是虛的,只一樣,三兒他姓什麼他也是我兒子!二伯說得對,這當口不能給三兒惹麻煩,先應付著。三兒哪去了?趕緊誰去找回來,別讓孟家人以為咱們藏著孩子不讓露面,後院看看去,一準在那兒打拳呢。”
聽了李成奎的話,一個小輩兒應了一聲去找李懷熙,餘下的人陸續起身,這時李龍帶著孟家人已經進門了。
等李懷熙換了練拳的衣裳匆匆趕過來的時候,孟家人正被一屋子李姓男人包圍著,雖然這個時候的男人不抽菸,可屋裡的空氣也不好,加上人人面色詭異,李懷熙在門口就皺了眉。
孟懷義一看見李懷熙就站了起來,剛剛他被李家人東一句西一句攪得連句整話都沒得說,早憋得夠嗆,現在看見李懷熙進屋才算看見了一點曙光。
包括孟懷義在內,孟家這次來的人都是肚子裡有些墨水讀過幾天書的,雖然沒讀出什麼名堂,但臨來之前想著應付李家這群大字不識一籮的泥腿子應該是綽綽有餘了,可沒曾想一進門就被人家牽著走,落了下風。
李家人看著憨厚,卻個個難纏!互相見面之後,孟家人還沒開口就被人人盯防包圍了起來,不是被身邊這個黑臉漢子拉住扯起了農時就是被那邊那個紅臉膛的拉住聊起了八卦,一屋子鬧鬧哄哄看起來相談甚歡,可實際上都是李家人在說,孟懷義幾次開口都被旁邊的大嗓門打斷了,這回正主進門才算有了說整話的機會。
“十九弟金榜題名狀元及第,咱們孟家闔族上下都為你高興,覺得面上有光啊!”
李懷熙對他話裡明顯的‘咱們孟家’無動於衷,如今他已經是官身,又和孟懷義平輩,因此也沒有過多客氣,做了個讓座的手勢,自己徑直走到李成奎身邊坐下,笑著問,“孟二哥今天可是來道喜的?倒是破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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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懷熙此言一出,全屋寂靜,連正集體大打太極的李家人都收了聲,兩手空空而來的孟家人更是面紅耳赤,誰也沒想到飽讀詩書的李狀元如此不按常理出牌,人家還未奉上禮單這邊廂就先道了謝。不過孟懷義身為族長,關鍵時刻還是有些定力,硬著頭皮笑著在李懷熙下首的椅子上坐下,拿出一張二十兩的銀票說,“窮鄉僻壤的,也備不出什麼體面的禮,這二十兩就當給弟弟道喜了。不過我們來之前已經商量過了,過幾日我們闔族出力,在你那老院子裡大擺三天流水席,為十九弟慶賀……”
“那就不必了,我如今姓李,就不好在孟家莊大慶了,倘若收禮,人家還道我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