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的,要收兩家禮。而且那院子早幾年前不就賣給二哥你了嗎?還說什麼我那老院子的話,難不成你要把它再送回給我?那就太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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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懷義聽了後兩句只覺得這個狀元爺比這一屋子泥腿子還難纏混不吝!句句氣得他肝疼!不光訛走了他二十兩銀票,如今連白紙黑字過了戶的房子都快變得說不清了!

看來這孩子已經被李家人同化,和他拐彎抹角的說話是沒用了,孟懷義只能一正衣襟,直入正題,“懷熙啊,其實今天我們來呢就是想讓你回去認祖歸宗的。

你父親孟廣慶雖然去得早,但生前可就你這一根獨苗,那是非常疼愛你的,我還記得你滿月的時候,你父親抱著你出來,那寶貝得像金疙瘩似的。

你這聰明勁兒也隨了你父親,想你父親當年可是咱們銅鼎鎮最有名氣的才子,後來那是身體不好才未繼續進學。你三歲牙牙學語的時候那是你父親親自給你開了蒙,也是對你寄了厚望的,如今你功成名就,總該回去重整家業、光耀門楣,也好讓你父親地下有知高興才是。”

“二哥怎麼知道我父親在地底下高興不高興?難不成他給你託夢了?那他有沒有問你當初我們家那五畝多水田為何只賣了三十兩?問沒問我家屋後面那幾棵成了材的樹是誰砍去了?呵……”李懷熙笑得一臉不懷好意,環視了今天鬧上門來的孟家人眉頭一立,止住了笑容,“回去認祖歸宗?讓我父親高興?這些話也不要說得那麼冠冕堂皇!我雖然這幾年時常去你們孟家祠堂走個過場,不過其實你們自己也清楚,我與你們之間早已出了五服,我這裡要不要回去姓孟,要不要認祖歸宗說起來都和你們沒有什麼關係,由不得你們這樣來我家裡置喙。”

“今天你們來的目的我剛聽說了,不過莊外面那座狀元牌坊你們就別想著挪到孟家莊去了,這牌樓是我給我娘掙的,我娘在哪裡,牌坊就在哪裡!當年我生父過世的時候我還年幼,我娘帶著我餓得快死了沒有倚靠,沒辦法才揹著罵名改嫁,這牌坊是我欠她的。

當年我倒是想著自己撐起門戶,說到這兒,你們應該慶幸我沒這幹……我記得那時我還小,和我娘鬧脾氣,我爹我娘成親那天是我爹把我抱在新郎官的馬上帶回這個家的。

我爹雖然是個屠戶,大字不識一個,但為人仁厚,這麼多年待我視如己出。生父雖然給我開了蒙、也留了些書,可那幾個字、那幾本書,夠不夠我考上狀元的你們都清楚。我這個爹若是偏心帶我,說句家裡困難,就是讓我整日裡打豬草相信那時也沒誰為我出頭,那樣我生父那幾個字也就算白教了,早晚就飯吃了。而實際上呢?我來的第二天就跟著哥哥們上學了,一年五兩銀子的束脩,年節還要給先生備節禮炭敬,在座的親爹有幾個捨得?!

剛上學堂時,我人又小又瘦,沒力氣走不動,是我大哥、二哥兩個人輪流揹著我去,一背就是半年。平時有好吃的、好玩的,哥哥們也都是緊著我讓著我,便宜讓我佔著,闖禍替我揹著,即使是親哥哥也比不過去;小時候生病,大夫說我快死了,全家都著慌,是我爹磕頭求來了縣太爺的馬車,淨潭寺一百二十八級青石大臺階,是我爹一個臺階一個臺階把我背上去的!

生恩養恩,沒有孰輕孰重,我到這個家時已經五歲,該記得的都記得,生父待我好我記得,我爹也從來沒有想過要讓我忘了生父,小時候逢年過節都是我爹抱著我、揹著我去給我生父、給孟家的祖先上墳祭掃。可我生父已逝,我能做到逢年過節不斷了祖先的香火,但我不能讓我現在這個爹寒心,讓我們家人寒心!這輩子我只能姓李,李懷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