絆,但還是很努力地想要自己的想法,“走……去外面……”

殷寒亭哪裡會拒絕,等襪子蒸乾後就一絲不苟地給他整理起衣服,鞋子,然後牽起手,把人從床上拉起來。

他們出門的時候鳳凰兄妹和白澤都一齊回望,眼神帶著說不出的戲謔。

白蘞沒想到外面竟然還有人,他嚇了一跳,趕忙躲殷寒亭背後縮腦袋。

白澤笑道:“小草,好久不見,快過來一起喝酒。”

殷寒亭輕輕蹙起眉頭道:“他不可以喝酒。”

白蘞悄悄探出頭來,先是望了望白澤,又看看白澤身邊衣著鮮豔的另外兩人,他能感覺出對方的善意,只是他們似乎曾經見過?不記得了……

白蘞沒有接話,白澤在這一刻只微微覺得有些奇怪,不過他還是好客地準備好了新酒杯,順便把多餘的石凳讓了出來,“這酒不烈,蓮子釀的。”

白蘞隨殷寒亭落座,小聲道:“我想喝……”

白澤替殷寒亭回答道:“當然,不用理他。”

殷寒亭只得無奈地和白蘞解釋道:“這酒有些苦。”

凰繡挽了袖子給白蘞了倒一杯,輕聲道:“白澤上仙的酒總是值得一嘗。”

白蘞有些高興,因為他沒有喝過,看別人都在喝他也想喝,於是接過酒杯就直接悶了一口,苦澀和醇香化在舌尖,他立即皺起了臉,“!!!”

殷寒亭沒能攔住,只好在白蘞倉促地嚥下之後給他拍背。

“好苦……”白蘞難受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凰繡吐了下舌頭,白澤立即道:“我那還有一罈未開封的梅子酒,甜的。”說完人就跑了,以免小狐狸不高興殷寒亭找他麻煩。

白蘞期待地看向殷寒亭。

殷寒亭淡淡道:“那就只能喝一點點。”

鳳錦從未見過龍君對誰如此有耐心過,覺得十分稀奇,就忍不住一邊飲酒一邊往白蘞身上看。

白蘞見殷寒亭面前也有飲酒的杯子,便要拿過來嘗,這次他學乖了,只伸舌頭像貓似的舔了一下。

還是苦的!他把酒杯還給殷寒亭,殷寒亭彎起嘴角,就著他的手把酒一飲而盡。

鳳錦和凰繡:“……”

這兩個一千年來互相假扮作夫妻的兄妹頓時覺得自己的眼睛受到了傷害。

白澤把梅子酒帶來,兩人終於能把注意力轉移開,說起一些新鮮事。

殷寒亭不參與他們說話,只靜靜地守著白蘞,看白蘞謹慎地嘗一口新酒,然後眼神很快亮了起來道:“好喝!”

“嗯。”殷寒亭伸出手去給他擦不小心流到下頜上的酒漬。

這時候白澤多多少少還是看出了一些異樣,且不說小狐狸剛才那副怕生的神情,就是現在,精力完全只能集中在一處,除了殷寒亭,誰也不願搭理……

他簡直想問問殷寒亭,到底是給小狐狸灌了什麼**藥?

白蘞幾杯酒下肚,臉上飄起紅暈,這時候右頰上的疤就比較明顯了,殷寒亭眼神不由得黯淡下來,顧忌著身邊有人這才沒有伸手去摸。

直到鳳錦和凰繡乾咳了一聲道:“時候不早,我們還要去一趟蓬萊,就先走一步。”

白澤和殷寒亭起身相送,鳳錦和凰繡把歪倒在地上的朱雀架起來,一邊相約下次喝酒,一邊走遠。

天邊最後傳來兩聲鳴叫,兩隻金色大鳥的身影消失在崑崙白皚皚的視線裡,白澤這才問殷寒亭道:“小狐狸這是怎麼了?”

殷寒亭慢慢往回走,直到能一眼看見自己坐在石桌邊偷酒喝的小草,側臉繃成一條線,像是壓抑著某種憤怒道:“和騰蛇一樣。”

白澤頓時一愣。

殷寒亭回到白蘞身邊,拿過他手中的杯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