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再喝了。”

白蘞已經有些微醉,他偏過身體想要枕在殷寒亭肩上,殷寒亭便勾住他的膝彎,直接將人抱上大腿。

白澤跟過來,想了想道:“你覺得可能是缺魂?”

殷寒亭安撫地拍了拍白蘞的背,冷聲道:“我找到他的時候他就已經這樣了,身上沒有傷痕,倒是胸口……”

“我看看。”

先前殷寒亭已經給白澤畫過一次印記,然而單靠記憶描繪難免有所偏差。

殷寒亭解開了一點點白蘞的衣襟,他其實不怎麼想給白澤看到小草的身體,不過此時也再沒什麼好的辦法了。

然而沒想到的是,白蘞似乎完全不願配合,他感覺到自己胸口的咒印即將暴露,忽然就反常地掙扎起來,“不要不要!”

殷寒亭差點沒能抱穩他,“小草?!”

白蘞推開他的手,驚慌地叫道:“不……不要!”

白澤很快出手在他的脖頸上按了一下。

白蘞只得閉上眼又睡了過去,身體軟軟地重新倒回殷寒亭的臂彎。

殷寒亭還沒來得及黑臉,白澤就道:“若是在神智不清的情況下還不願讓人查探,這裡面藏著的印記只怕是幼年期就有了,他的印象應該十分深刻,甚至是一種的習慣。”他一邊說著,一邊示意殷寒亭將白蘞的衣服往下拉一點點。

殷寒亭冷著臉,示意白澤往後退。

“再往下,我看不到。”白澤無奈極了,不就是摸了一下小狐狸的脖子麼……竟然這麼護食……

殷寒亭解開白蘞的衣襟,直到半個胸口都露了出來,白澤的表情也從原先的調侃漸漸變得僵硬,他問道:“你說的咒印是在哪兒?”

“胸口。”殷寒亭先是一怔,然後猛然覺得不對勁,將懷中的小草調整了一個姿勢,好讓自己能夠看得更清楚。

結果——

原本飲了酒的白蘞身上透出淡淡的米分色,而胸口那個銀白色的咒印卻是真的不見了!

殷寒亭臉色頓時一變,匆匆把人抱了起來道:“借你的床一用。”說罷,他大步帶著白蘞再一次進了冰舍。

在脫下白蘞衣服的時候他就在回想,之前給小草洗澡的時候那個印記是否存在?雖然他沒有多注意,但應該是在的,否則他早該發現,也不至於等到此刻。

白蘞全身被找了一遍,殷寒亭這次看得很仔細,雖然心繫的人在面前光1裸了身體,但他一絲褻瀆之慾也無,只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直到外面忽然傳來白澤的一聲驚呼道:“龍君!”

殷寒亭從白蘞身上抬起頭,冰舍的牆壁雖然是用冰砌成,但是十分朦朧,並不怎麼透光,他看不見外面發生了何事,卻只聽見之後傳來一聲巨響。

緊接著,是一聲不屬於他所熟悉的獸類的尖嘯。

 。。。  

第62章 小狐狸回海

殷寒亭臉色只微微一變,幸好外面有白澤,白澤雖然武力稍弱,但可以為他爭取一些時間,畢竟把小草獨自一人光溜溜扔在屋子裡他不放心。

野獸的叫聲不停,然而白澤卻遲疑起來,他沒有化形,而是與不遠處那隻極富有靈氣的九尾白狐互相對視著,他甚至有一種這隻白狐和小草脫不了干係的感覺,直到殷寒亭抱著小草從冰舍裡出來。

白澤回過身,神情十分怪異道:“龍君,認識嗎?”

九尾白狐,消失了可不止一千年了。作為青丘山的守護者,它死了之後狐族迅速衰落,以至於如今這般散亂凋敝,有能力的族人不是離開就是被驅趕,權力更迭。歸根結底,是因為真正能夠坐穩王權的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