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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懷中事先準備好的鵝卵石,搭在投石帶中,在頭上轉了兩圈,瞄準了為首那人鬆開了皮帶,正著的額頭,只聽得哎呦一聲,便跌倒在地。那幾條漢子不過是尋常種田漢子,先前仗著人多,又貪圖賞賜,才衝上來,可稀裡糊塗的失了首領,又見對方兇猛,心下便怯了三分,紛紛丟了棍棒轉頭往莊中逃去,沒口子喊著:“好厲害的奸細!”連自家那個被打昏的同伴也落在地上不管。
李銳手裡提著棍棒,看著那些逃跑的漢子的背影,臉上不由得滿是苦笑,看來晚上的床鋪和熱飯泡湯了,回過頭來,卻看到施樹德正蹲在那昏倒漢子身上摸索著什麼,不由的奇問道:“你這是作甚?”
“自然是看看有無什麼吃食,我們晚上肯定是沒法在這莊上住宿了,總不能再去吃蘆葦根和生魚吧。”施樹德頭也不抬,在那昏倒漢子身上摸索。
李銳不由得哭笑不得,他看施樹德言行舉止,怎麼看也是大戶人家出身,沒想到居然做出這等攔路小賊的勾當來,他卻不知施樹德從洛陽顛沛流離最後到了廣陵,一路上何止兩三千里,若是清白如柳下惠一般,只怕早就餓死了,往日宮中裡的那些顧忌早就丟到爪哇國去了。
突然施樹德咦了一聲,從那漢子身上摸出一塊東西來,定睛一看,居然是一塊木牌,喊來李銳一看,卻是軍中常用的令牌,正面刻了兩個字“湖州義從”,反面則是刻了“長城縣庚哨丁所”。李銳不由得一愣,自己方才打得難道還是鎮海軍士不成?
兩人正驚疑間,卻聽到遠處又傳來“拿奸細”的聲音,李銳抬頭一看,只見莊門那邊跑來二十餘條漢子,正向這邊跑過來,李銳正猶疑是否要逃走,便聽到旁邊的施樹德低聲道:“不好,來路被堵住了。”李銳回頭一看,果然來時的路上也有六七人,顯然無法逃走了。
那些漢子來的甚快,不過幾息功夫便到了眼前,最前面那個正是先前那個被李銳踢倒,奪去棍棒那人,不過此時的他臉上早已沒了方才的惶恐之色,得意洋洋的大聲喊道:“頭領,奸細便是他們兩個,曲二哥也不知被他們用什麼傷了,還躺在那兒。”
李銳仔細打量趕來的這群人,和方才那幾人不同,他們手中拿著的不再是棍棒,而是刀矛連枷,甚至還有四五個拿了弓箭,而且行動之間隱然有序,顯然受過一定的群戰訓練,這就絕對不是隻拿了根棍棒的自己所能抵擋的。
“某家是鎮海軍範長史的舊識,並非奸細,方才不過是一番誤會罷了,還望列位見諒。”李銳將自己手上的棍棒丟在地上,舉起雙手讓來人看清,示意自己沒有惡意。
“放屁!就憑你這模樣,也配是範長史的舊識,當我們是白痴嗎?”那漢子聽到李銳的回答,大聲笑道,身後的那些漢子也隨之起鬨,那漢子揀起棍棒,捅了捅李銳的胸口,譏笑道:“你莫不說還與呂相公也是舊識。”
李銳卻好似未覺一般,答道:“不錯,某家與呂相公在淮上便交過手,若說舊識,倒也不錯。”
人群中立刻爆發一陣狂笑聲,那漢子更是笑道直不起腰來,指著李銳笑道:“說你胖你就喘上了,你這廝是不是還說和當今天子是舊識,真當我們都是白痴了。”
“先帝已為逆賊朱溫所弒,當今天子年尚處稚齡,咱家倒是伺候過,李壯士倒是未曾見過。”答話的卻是施樹德,他不在裝粗嗓門,太監特有的尖利聲音在狂笑聲中顯得特別的刺耳,頓時,無論是李銳,還是當場的那些漢子都被施樹德的驚人話語所驚呆了,雖然呂方早已得知了朱溫弒殺唐昭宗的訊息,可是企圖從中獲取最大利益的呂方只是釋出了天子棄世的訊息,但卻沒有公佈天子的死因,更不要說施樹德自稱自己曾經伺候過當今天子,這叫這些尋常田間漢子如何會不驚呆了。
“來人可是李銳李校尉。”一個沉穩的聲音打破了寂靜,李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