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包圍了洪州城,鍾匡時那邊的形勢已是萬分危急,撫州坊市裡的米價也是一日三升,百姓們都在囤積糧食,從洪州那邊過來的各種特產更是有價無市的局面,眼看便是一幅山雨欲來風滿樓的跡象。

“頭兒,你說這危全諷到底是做什麼打算?鍾匡時可是他的女婿,他嫡親女兒也在洪州城中,形勢都這般危急了,他還待著按兵不動?倒是好耐性!”周虎彪坐在院門旁的石凳上,一邊擦拭著佩刀,一邊向同行而來的頭目抱怨道。這些日子都憋在這個小小的院子中,早已將他憋得渾身氣悶,難受到了極點。

“我和你都蹲在這個半畝見方的院子裡,你不知道,我又怎麼知道?”那護衛頭目口中也沒好氣,他想了想,才冷笑道:“說不定是給淮南賊給嚇住了吧,也不知道主公派咱們跟著那王茂章來這裡作甚,難道還指望這些傢伙能成事不成?”

正在院中閒扯的兩人,也沒有想到他們方才無意間說出了事情的真相,淮南軍在蓼洲一戰中大破鎮南軍顯示出的強勁戰鬥力震懾了以危全諷為代表的撫、吉、袁、信諸州的地方豪強,這些在鍾傳死後準備奪取鎮南軍節度使寶座的人發現自己的實力不足之後,便各懷鬼胎,企圖連線外援,以增加自身的籌碼,靠近湖南的吉州刺史彭�勻皇牆嵩�嘆岷�系穆硪螅��H�砘褂行┯桃剎瘓觶�認胗肱嘆崍秸愕穆婪攪�希�趾ε亂�僑朧遙�量嘁環�次��俗雋思摶攏��圓漚�趺�亂恍腥稅倉迷阪涔葜�校�懶誦砭茫�謖庵智榭魷攏�勻徊豢贍艹霰��仍諡匚е�械暮櫓萘恕�

杭州,自從陳象與鍾媛翠那天在驛館見過一次呂方之後,並沒有像尋常來使繼續住在驛,而是搬到了城外的靈隱寺中,一來那裡幽靜的很,往來人少,而且沈麗娘在那裡生產之後,便時常去寺中朝拜,多有佈施,無形之中這靈隱寺變成了呂方的家廟,呂方便是前去也不會惹人注意,不用擔心淮南細作發現鍾家與鎮海軍的這層關係。其二便是鍾傳崇信佛教,鍾媛翠也受影響頗深,這沙門叢林自然比較受她青睞。兩人在這靈隱寺中住了近一個月,每日裡暮鼓晨鐘,打禪頌經,倒也逍遙自在的很,可呂方就再也沒有來過,雖然那方丈玄機時常過來看望,殷勤的很。這日子說來倒也閒適的很,只是陳、鍾二人都是負命而來,已經見過呂方,卻沒有半點援兵的訊息,讓兩人如何在這寺中又如何熬得住,尤其是鍾媛翠,本來都下了決心,準備舍卻自己,換的滿族安康,可現在卻掛在這裡,好似被懸在半空中。上不上,下不下的,最是難受。

這天上午,兩人用過早膳,那方丈玄機便來探望,詢問飲食住宿可還合意,又說些佛家的禪語機鋒。按說這方丈雖說還算不上大德高僧,但談吐高雅,言語間又頗為識機,最是擅長逢迎,平日裡也能討得鍾、陳二人歡喜,可眼下這兩人早已心急如焚,如何還有心思聽他的佛家故事,有趣社情。鍾媛翠年紀較輕,城府還不夠深,直接問道:“玄機大師,我們兩人在這靈隱寺也住了好些時日了,只是王府那邊卻一直沒有訊息過來,這到底是什麼回事呢?”

玄機心中暗想:“我不過是個方丈罷了,得到的命令也只是看守伺候好你們兩個,只是聽命行事之人罷了,如何能回答你這種問題?”但表面上他還是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樣,笑道:“女施主莫要心焦,佛經有云:‘一啄一飲,莫非前定。’此番事情如此重大,又豈是三兩日能有訊息的,且在寺中安養,以貧僧所見,再過幾日必有訊息!”

玄機這一番話本不過是搪塞拖延之詞,說的盡是些活頭話,可停在鍾媛翠耳中卻完全是另外一般意味,此時的她便好像一個落在水中之人,便是一根稻草在手裡也要死死抓住不放,偏生玄機又生的一副好皮囊,看上去滿是一副高僧模樣,哄得鍾媛翠躬身拜謝道:“若如大和尚所言,呂相公出兵,我定重塑菩薩金身,以報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