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起了暢銷書。

這一舉一動,分明是衝著我來的。

我勇敢起來也是很無敵的,就像當年拿雨傘去打搶莉師姐的小偷一樣。

我把書塞進書架,雙手叉著腰,就看著這個男人,一句話不說,眼睛直直的盯著他。

這個男人似乎還有點害羞,一直假裝鎮定的依然看他的書。

就這麼僵持了大概30秒,他忍不住了,把書從臉上拿下來對著我。

我才發現,書後面的這張臉,非常俊俏。

他有點吞吞吐吐說了句:“我在你旁邊坐了一個多小時,你都沒看我一下。”

我頓時覺得這個男孩可愛極了,像個哀怨的帶點撒嬌的女人。

我感覺他應該歲數比我還小,便帶點小調戲對他笑著說“小朋友,那我現在看你了,滿意了吧,可以走了吧。”

“我三十好幾了,比你大多了,別這麼叫我。”

我也沒打算跟他繼續說下去,衝他微笑後便扭頭要離開了,這人不壞,就是對我有點好奇,我可以安全的離開了。

他卻一隻手攔在我前面,用懇切的語氣說:“有點晚了,我可以送你麼?”

“不用了,我住得很近。”

被我這麼一拒絕,他沮喪得很。到了門外,卻發現,天空飄著濛濛細雨。

他有點高興的對我一臉壞笑,我看著這路上還是年味,車極少,便對他點頭示意。

坐了電梯到地下車庫,這人走到了一輛保時捷CAYMAN前面,銀色,上面卻覆蓋一層最近流行的黑磨砂。

我最近覺得有點腰痠背痛的,上車後隨口問了一句“知道深圳哪裡可以放風箏麼?聽說放風箏對頸椎好。”

“好啊,我們下次一起去吧好麼?我們小區附近就可以。”

“哪裡呢?”

“紅樹西岸啊”

我本來想問的是哪裡可以放風箏,但這人卻天真無妨的就告訴我他住哪兒,真可愛。聽這名字,深圳唯一有岸的估計就是在紅樹林附近了,那裡的樓盤一平6萬左右,這人這麼年輕做什麼的呢,估計收入也不菲。那兒靠近西部通道,估計這人可能在香港上班,而香港唯一比大陸發展的好能高薪吸引人才過去的估計就是金融業。

我試探的問了一句:“你在香港從事金融行業麼?”

“哇,你怎麼知道的啊!”他驚訝得不行,滿臉寫著驚奇。

在他身上,我總是讀到一份天真,這份天真是一種衣食無憂,養尊處優培養出來的氣質,這氣質不是一般人能有,天真是很貴的東西。

保時捷本來適合開得很快,但是他卻故意開的很慢很慢。

他邊開車邊扭頭對我說話,我一看你就覺得你很特別。

別的女孩子,總是會忍不住偷偷看我,可你就坐在我身旁,一個多小時眼睛不離開書本。

他大概受慣了女孩子的追捧,我對他居然沒注意,這使他有點覺得自尊心受挫了。

“我坐在你旁邊就一直看你,我那時候覺得這個女孩子真特別,很漂亮卻穿一身黑色的衣服呢?只有參加葬禮才穿黑色的啊。覺得你神秘”

“我們那葬禮穿白色。”我有點累,懶得說話,只是很簡單的回答了他。

“啊,怎麼習俗這麼奇怪呢,那婚禮呢?”

“紅色”

他突然把車停在了路邊,“前面就是你說的通訊大廈,但是我還有好多話對你說啊。”

我回過神來,大概200米就到我辦公大廈了,我就住在公司對面不遠,不希望他知道我的住處,我只告訴他開到公司即可。

可這人彷彿對我還有十萬個為什麼,我困得不行,對他愛搭理不搭理的,從書店出來後我一直在瞌